的,你可給咱們男人爭了一口氣,現在告訴我們你是誰?為什麼會坐上了她們的船?”
“我……我是王口木,人家稱我……稱我‘捧碑手’,我因為趕時間所以……所以花了銀子坐上了她們的船。”小呆真會“掰”,他把“呆”宇拆了開來變成了“口”、“木”二字。
“摔碑手”的稱號,江湖上少說也有五、六十個人被人如此稱呼,他更是不虞被人拆穿的說。
“‘摔碑手’,你聽著,現在你找條繩子把那六個雌兒給統統綁牢,我們要把船拉到江邊來,你懂了沒有?”
小呆巴不得人家這麼說,他幾乎立刻的就找了繩子,把那飛花、逐月像綁粽子似的捆了結結實實。
第二十二章 冤莫辨
像李員外這種身材的人,永遠都很容易可以買到合身的衣服,而且質料也都是最好的。
因為只有有錢的員外才會常常買衣服,而有錢的員外,他們的身材不全都是和他一樣的嗎?
李員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想要找家館子先請這位救命恩人吃一頓的,卻還是忍不住的先找了一家綢緞行,換下了自己一身又髒又破的“新衣”。
他是不信自己沒有穿新衣的命呢?還是他怕他原來的一身和這位體如桃李的許佳蓉不相襯?
許佳蓉看到李員外一身光鮮的從這家綢緞行出來後,她輕笑道:“有一句話不知你聽過沒有?”
李員外明知那不會是什麼好話,可是他仍忍不住的問:“什麼話?”
“有種人就是穿上了龍袍,也不像皇帝。嗯,不幸的是,你好像就是那種人。”
李員外半天作響不得,他只沉默的在前面帶路,希望快一點找家飯館,趕緊請這個不識趣而又偏偏喜歡說實話的女人吃完飯,然後揮揮手說聲“再見”。
人為什麼都聽不得真話呢?
難道李員外連這點雅量也沒有?
“你……你好像哪裡不太舒服?”許佳蓉又問。
“我很好。”李員外木然應道。
“那為什麼一向詼諧幽默的你,突然間變得不愛說話了呢?難道只為了我剛才所說的話?”
“不,我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
“你知道嗎?如果你再誇著個臉,我將拂袖而去,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真正原因,那就是我欣賞你的多話和詼諧,如果你失去了這些,我寧願回家去對著我的北京狗說話。”
李員外苦笑了一聲,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冷絕的女人會坦率的那麼可愛。
“為……為什麼?”李員外有些不解的問。
沉思了一下,許佳蓉道:“這個血腥的江湖,已有了太多的殺機、痛苦、煩惱,我只希望找一個能讓我歡樂和發自內心微笑的朋友,而你正是我想要找的朋友。”
甩了甩頭,李員外難過的像天即將塌下,他說:“你說實話,我像什麼?”
“你像什麼?!你是李員外啊!還能像什麼?”
“那麼為什麼街上的人,看我的眼光都像看到一堆牛糞一樣?”李員外哭喪著臉道。
許佳蓉超前兩步,她回過頭仔細的看著李員外一會,然後再看看街上的行人。
她笑得彎下了腰,甚至連眼淚都已流出。
她不停的笑,不停的笑……。
李員外的臉現在真和一堆牛糞差不了多少,他只能看著她笑,看著她不停的笑……”
許久以後,許佳蓉才直起腰,一面擦著眼角,一面還是忍不住的笑的說:“你……你是不是認為……認為我和你在一起……就像一朵鮮花插在……插在牛糞裡一樣……”
“不,不是我認為,是他們認為。”李員外很艱難的抬手指著街上的行人說。
許佳蓉突然收起劍來,她正色的說:“你為什麼要管別人怎麼說?為什麼會那麼想?難道你的自信心、你的榮譽感已全消失殆盡?”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衣,李員外嘆了一口氣道:“我……
我已不是李員外了……”
這的確是種悲哀,沒有人願意改變自己的。
她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她也感染了這一種無可奈何的憂戚。
沒有酒,沒有萊。
李員外請許佳蓉吃的竟然是冷硬得可把人牙齒給啃掉的“火燒餅”。
看著許佳蓉望著手中的硬餅,一口也沒動過,李員外尷尬窘迫的說:“對不起,本來我是想好好請你吃一頓的,但是……但是你知道我不得不趕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