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止一次的見過。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在鏤空部分用粉彩鬥彩等繪出細膩圖畫的瓷瓶,也可以考慮。再來就是走馬燈,其實這是最適合的。一旦動起來,走馬燈的圖案情節完全能連貫起來。林謙益摸了摸下巴,既然宣寧能“看”到那些做工十分粗糙的假貨,那就算是新制的工藝精細的走馬燈,他不一定就看不到吧?
想到這裡,儘管沒有明確說什麼,林謙益卻已徹底下定了決心。不管宣寧的期望有多難達到,他都會一五一十的去實現它們。
更何況……他眯了眯眼,那些要求根本就很容易。
再幾天就到了八月底,立秋後B市狠狠的下了幾場雨,天氣比起之前要涼快得多。當然也很有限,因為太陽剛一出來,曬上一天,就足夠把人烤得幾乎要跟路面粘到一起。晏青松趕在九月以前從外地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林謙益。
“老林老林!你吃掉小宣沒?”
如此盪漾的聲音彷彿天然帶著波浪線一般,從電話裡傳出來,讓林謙益皺了皺眉,對他的問題十分無語,“你怎麼每次都要問這個問題。”
“小白羊就在大灰狼眼皮子底下都安然無恙的話,我怕大灰狼的內分泌會失調啊。”晏青松理直氣壯的說。
這個詞似乎多半是用在女人身上的……林謙益很想衝電話那頭扔個白眼,“多謝你費心了,這麼關心我和宣寧的私生活啊。”
“嘿嘿,老林,咱倆誰跟誰啊,不用客氣!”彷彿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林謙益的嘲諷,晏青松繼續說,“叫小宣出來吃飯嘛!我這趟出去,弄了點不錯的玩意!老林你正好可以幫我來掌掌眼啊!而且小宣現在不是也在學麼,剛好嘛,叫他出來見識下!”
送上門給宣寧豐富手感?林謙益自然不會拒絕,當即答應下來。等到了約好的那天,他早早的就跟辜老先生打了招呼。下午四點多,林謙益就開車過去把宣寧接了,一路往晏青松的飯莊來。
“晏大哥!”一聽到晏青松的腳步聲,宣寧就抬頭對向他,笑著打招呼,“林大哥說你前些天去外地了?”
“是啊!”晏青松笑眯眯的無視了林謙益的白眼,一把拉住宣寧,上上下下跟掃描似的打量了他一通,“沒瘦!沒黑!笑容滿面!看來老林把你照顧的不錯嘛,就是……”
說到照顧的時候宣寧有點不好意思,卻被他的後一個轉折詞吸引了注意,“嗯?就是什麼?”
誰知晏青松卻說:“沒什麼。”
宣寧撇嘴:“晏大哥你怎麼跟林大哥一樣的啊,說話喜歡說一半的。”
“這個……我真不是故意的!”晏青松說的是實話,他覺得那話也沒啥,不就是“就是還沒吃掉你啊”麼!無奈這句話硬生生的被林謙益威脅的目光給逼了回去,他也覺得很鬱悶好不好!
他還想繼續拉著宣寧磨蹭,手上卻忽的一輕,宣寧已經被林謙益劫了過去,牢牢攬在手裡。晏青松一眼掃過去,就見林謙益的手臂環住宣寧,而宣寧的神態十分自然,就知道他們倆發展的還不賴。在心裡嘿嘿笑了兩下,他率先往前走,“我帶你們去包間,老地方,行了行了,你們倆啊,就別在我這個孤家寡人面前恩愛了,嘖!”
宣寧一愣,當即紅了耳根就想從林謙益身邊退開點,卻被林謙益更緊的拽住,“我說老晏啊,今兒你是請客吃飯還是搞破壞啊?”
“當然是請客吃飯。”
“那不就成了,你記得付帳就行,別的事你少理會。”
晏青松淚流滿面:“老林啊,你不能有了媳婦忘了娘,過了河還來退回來拆橋啊!”
宣寧噗的一聲笑了,林謙益則很無語:“我和宣寧一起,你到底是做了什麼?”
“你確定沒做什麼?”晏青松講到這個才叫理直氣壯,“比如某人誤會啦,比如某人生日的時候喝悶酒啦……”
他還沒說完,宣寧先出聲了,“生日的時候?喝悶酒?林大哥你什麼時候生日?”不知為什麼,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林謙益的目光一下子凝到了宣寧身上,灼熱得讓他儘管看不見卻也能再清楚不過的感覺到。那種仿若實體一般的分量……宣寧抿了抿嘴,聽到晏青松往遠處快走了兩步,說要去點菜,而林謙益的聲音低低響起,“你真想知道?”
“……嗯,林大哥的生日,我不是理所當然應該知道的嗎?”宣寧老老實實順從著自己的本心說。
林謙益滿意的勾起唇角,“就是七月,我給你打電話,找你出來吃飯,你說秦隊長已經先和你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