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捏死。”
薛劍說:“好!”
然後就動手。
他不是動手去捏死那隻蝨子。
而是把整張凳子扔出去。
——難道他是要一張凳子來扔死一隻蝨子?!
凳子一扔出去,格鬥馬上開始。
凳子撞開並且撞破了木門,仍飛撞而出。
幾乎在凳子扔出門口的一瞬間,至少有六十三道暗器同時射中這一張疾飛中的小小得凳子,六十三道暗器中至少有四十一種不同門派不同形狀不同名稱不同使用法的暗器,四十一種暗器裡又有三十一種是淬毒的,三十一種淬毒的暗器裡其中有十五種只要沾上不必見血都能要人的命,還有其中八種所沾的毒,足以毒斃一頭大象和三隻老虎。
幸而這張凳子只是一張凳子。
——否則它就要一口氣死三百二十四次,以霎眼的速度來投胎都要一頓飯的時間才可以盡應劫運。
凳子先飛出去,薛劍的人也掠了出去。
他人掠出去的時侯以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道劍光。
他一到了門外,門外就傳來叱喝聲,以及鋒芒切肉割骨的聲音。
最後都只剩下劍風。
銳烈的劍風。
薛劍掠出去的時候,方狂歡已閃到了門邊,拔出了背後的刀。
他的刀總是在最準確的時候,穿破牆壁刺出去,而且總是刺到了實體,換來一聲陡然而止的慘呼。
有一次,還有一個人,自門口退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遇到了方狂歡的刀。
他一進來就失去了生命。
另一人想自視窗潛入。
他也遇到了方狂歡手上的刀。
狂歡的刀。
狂歡的刀光。
所以他一進來就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方狂歡受刀的時候,臉上的狂歡之色漸漸褪去。
門推開,薛劍神色冷然的回來。
他一個人出去,兩個人回來。
朱鐵兒跟在他的後面。
“幾個人?”
“八個。”薛劍道:“我殺的有八個。”
“我截住他們的退路,”朱鐵兒奮亢的說:“我殺了他們三個,”他十指箕張的作掰腕狀,“一邊吐,一邊殺人,真是過癮的事。”
方狂歡沉重地說:“這次他們來了不少人。”
“'鶴立霜田竹葉三'和'虎行雪地梅花五'都來了。”薛劍沉著地道:“竹葉三給我殺了,梅花五想退入客棧中來,卻死在你的刀下。”
“哦。”方狂歡才察覺薛劍右臂上淌著血。
——敵人的攻勢越來越猛烈。
——敵人是越來越不易應付了。
“你傷了,”方狂歡說:“先去敷藥。”
“不,先把飯吃完再說,”薛劍堅持道:“也不知道有沒有下一頓。”
“枉我們英雄一世,”方狂歡嘆道:“今兒連一頓飯都不能好好的吃。”
“這地方已不能久留了。”朱鐵兒說道:“我看,不如…”
方狂歡倏地大喝一聲:“小心…”
他這一聲大叫未完,敵人已攻了進來。
這次的攻勢遠比上一會更猛烈。
人也更多。
薛劍未反身,已傷人;未拔劍,已殺人。
拔劍之後的他,更是所向披靡。
那兩名活計忽的也掣出刀來,往方狂歡背上砍去。
可是朱鐵兒早以留意這他們。
他的雙手就似鐵鐫的。
十指如鋼。
兵器只是殺傷敵人的肉體,這雙鐵手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