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點點星辰之沙!
美麗之極,也可怕之極。
劍光散褪,周參領怒吼掙扎,卻像風中的飄零落葉,轟然無力的被一劍催飛!
一道道詭異的劍光,從周參領的面板表面迸出,像是那一頭頭掙脫鎖鏈的巨龍,猙獰而可怕的騰空飛去散去!
半劍,只有半劍。
王策用劍支住真氣一空的身體,看著周參領這罡風高手被自己半劍重創,大腦一片空白!
諸海棠幾人窒息,良久,才駭然大叫:“這劍法,太可怕了!”
看著聞聲匆匆趕來的任時中,王策心靈震撼,只有一個念頭盤桓!
“我的前身,你到底還練過什麼,有多少秘密啊!”
……
半劍重創周參領的事,暫時沒有弄得人盡皆知。
身為訓練處的大頭目,任時中知道周參領這個副手的脾性,一見他就大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樁事,莫說任時中不想不願追究,就是想,也沒法沒臉皮去追究。
一個王策,幾天後就是正六品百戶。一個諸海棠不但是武道天才,還有一個指揮同知的老爹。一個熊式武,一樣是在南衙有大把人欣賞的少年天才。
哪怕是皮小心和魯克,其三個月的表現在分析報告裡的評價也屬於優秀,加上兩衙子弟身份,是典型的註定要得到提拔的少年,前程可期。
五個人,隨便來一個都不好惹。
於是,這樁事暫且就此不了了之,任時中不想丟臉,王策覺得也沒必要太招人嫌,自然都不會提起。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樁事註定要淹沒。
重新看見任時中,互相都有一些不自然。
“總領大人。”王策主動招呼。
任時中暗鬆一口氣,不乏親熱道:“王策,幾天後你就是實職百戶了,還有鍊師……前程光大啊。”
王策笑:“大人說笑,還有許多東西要學要請教呢。”
互相吹捧著,任時中和王策各自坐下,欣賞這一場擂臺測試。熊式武幾人都跟在一旁坐下,剩下一個諸海棠嘟著嘴,強行搶了“沉默羔羊”魯克的位置。
沒有明文規定,不過,兩衙不成文的慣例素來是從同一批新人中挑出出色者來帶領。王策幾人在這裡,就是自由挑人的權力。
如果王策樂意,把這剩下來的十多人,悉數挑走作為未來的下屬,也沒人有意見。
其他少年未必知道這點,落非塵以及童木森卻是絕對知曉。哪怕今日二人並不需要參加擂臺試,也神色嚴峻,開始設想如果被王策挑走,那得有多少雙小鞋等著他們。
王策笑臉燦爛:“其實,你們不必擔心被我挑走!”
兩人正鬆一口氣,王策笑眯眯:“因為,你們一定會被我帶走!記住,兩天後你們就是我的下屬了。”兩人的臉頓時就白了。
……
看著臺上逍遙的王策,臺下和擂臺上的少年,分外不痛快。
憑什麼實力不如他們的王策,能坐在臺上,憑什麼王策是官,憑什麼!
這三個月來,少年們不是沒有挑釁之舉。奈何王策把他們當成一幫小屁孩,真沒放在眼裡,也沒計較。
可越是那種淡然的不放眼裡不當回事的態度,愈發的令不少少年感到不忿,隨著三個月的發酵,更是在這一時膨脹得無比強烈,無比衝動!
憑什麼王策在臺上像看猴戲似的,落非塵幾人的實力是公認的,少年們不反對他們,可是反對王策,不服王策。
王策真的沒把這些少年放在心上,正在講一個關於香蕉的又冷又爛的笑話的時候。擂臺上交手的少年之一,忽然罷手,槍尖直指,大聲喊道:“我不服!”
“諸海棠,我服氣,甚至皮新和魯克,我都接受。”這名鐵槍少年大吼:“我惟獨不服你!王策,你敢不敢跳出來跟我交手!”
“如果你能擊敗我,我甘心做你下屬。如果不能……”鐵槍少年譏笑:“那你就滾遠點!”
任時中皺眉,卻又迅速安定下來。
我冤啊,我什麼都沒幹,至於嗎!王策冷笑:“我還不服談指揮使呢,難道我還去找他挑戰!”德國人還不服一戰呢,有種你去學德國人發動二戰啊。
敢拿南衙老大開玩笑的人,大約只有這一號了。
鐵槍少年的傲氣頓時凝結,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不敢!”
皮小心和魯克臉色難看,正欲一躍而出,諸海棠搶先一步躍出:“想跟王策打,先過我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