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臉道:“太少了呢。”
王策笑笑,頭也不回的信手丟擲一個繡花袋子:“接住,數數。我估計,加上這裡,榜首頭名和一個次席是必定了。”
“哪裡來的。”皮小心吃驚的脫口。
魯克眼睛一亮:“我知道了,可憐的諸海棠。”
“可憐的諸海棠!”不止魯克唏噓大胸姑娘的坎坷,還有監護人在暗中唏噓惋惜。一次順手牽羊,就替人做了嫁衣。
“夠了,如果好分配,一個榜首加一個次席,應該是有了。”魯克肯定:“怎麼分?”
大約七十枚號牌,大約七成的號牌集中在這裡。王策不必想也知,剩下來的,必是集中在落非塵和袁百淵,童木森和熊式武幾人手上。
七十枚由三人均分,絕對是一個錯誤和浪費,也無法保證都有所獲。
“頭名是阿策的。”皮小心和魯克在這一點,沒有爭議,互相怒目半天。
一會爭的是臉紅耳赤,皮小心擺事實講道理,總之,魯克修為不如他,戰力不如他,年紀不如他。
魯克分毫不退,說他相貌比皮小心英俊,年紀比他小,更應該是他。
還是魯克退讓:“好吧,次席給你,反正我比你小一歲!將來有的是機會。”
分配完畢,王策摸摸肚子:“嗯,現在就等大試結束。真餓啊。”沒辦法,這世界多數人家是一天兩餐,少頓多吃的典範。
話音未落,渾厚的號角被奏響。大試結束!
監護人從暗中走出來:“小鬼們,走吧!大試結束。”
一邊攆著三傑往回走,一邊感慨,這一天下來,實在是太刺激,太新奇,太波折了。
監護人心想這三個小鬼,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表現,將來必成一方人物啊。
……
少年們,陸續從青山中走出。
夕陽的光輝灑在山野上,彷彿鋪築一層暗紅色的地毯。
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解世銑,流露欣慰神色。哪怕他再不懂,也知曉,這些少年就是北衙的未來,是北唐的未來。
能安然逗留到現在,不論是武力出眾,還是頭腦,甚至只靠運氣,至少各自都是不俗的少年精英了。
當然,談季如微笑的目光往被淘汰的百名少年掃了一眼,這些少年裡,也未必就沒有好苗子。
“走,我們下去。”兩位指揮使一道起身往下。
已被淘汰的少年,多達百名,垂頭喪氣的,又涇渭分明的按北衙和南衙扎堆。少年們在對手中尋找淘汰自己的人,或是怒目而視,或是幸災樂禍。
中央是一大片空地,在少年們的怒目和騷動中,像是緩衝地帶。
無數雙嫉妒羨慕的目光投往大試勝利者!勝利者就像是一隻只戰勝情敵的小公雞,恨不得炫耀著花冠子,昂首挺胸地走出來,站在中央。
“趙北方,三枚!小子,運氣不錯。”
“劉西洋,一枚!小鬼,你該不會是一直躲著吧。”
“落非塵,二十四枚,幹得漂亮,繼續下去!”
檢點號牌的人,不住的發出各種恰到好處,而又老辣的點評,有人沮喪,有人難堪,也有人興奮。
談季如和解世銑等兩衙大小官員,默不作聲的觀察著每一個人在點評後的表現。鮮有人知,這就是兩衙正式挑人前的又一個小小測試。
兩衙是特殊的,武力修為的確重要,但兩衙不是隻有對武力的要求,更不能單純的將武力凌駕其他能力之上。
哪怕是極重視武力修為的武將,皇帝和軍機院都對其有幕僚的強制要求呢。
能一直留到現在的少年真的很少,加起來也只有十人!
“袁百淵,二十三枚,好小夥,漂亮之極!”
“熊式武,七枚,單打獨鬥能有這成績,真不賴。”
“童木森,四枚!以你的修為,這簡直就是恥辱。”
身為公認七小強之一的童木森竟只有這點成績,難怪得了如此低的評價。他木然呆立,咬牙垂頭退下,眼底隱隱有恥辱感和一抹淚光!
談季如和諸相如等大小官員,暗自精神一振,接下來就該是今次大試風頭最勁的諸海棠和小三傑了。
諸海棠的臉又紅又青,怒視王策半會,拖住傷體,默默無言的退入……被淘汰的少年中!
“怎麼回事!她幹什麼。”有人在驚訝下脫口,道出大小官員心底的疑問。
“皮新,二十枚。”
“魯克,十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