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境?修不成神化境界,對你就沒有絲毫的價值。”
“王策年滿十七歲,罡風境,他才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後的希望。”
“繡兒的血,繡兒的武道,王策的血,王策的武道。他很是聰慧,你想他早早成親生子,他必定不會中計。”
“所以,你是有意放他走的。”白化武帝淡淡地說:“在北唐,他一輩子的成就都不會有多大。見識,影響並決定他的境界。只有走出去,他的武道才能獲得磨礪,才能走得更高更遠。”
“那便是你想要的。因為!你等不起,你的時間不多了。”
皇帝也淡定地看著他,良久,泛漾一抹苦澀:“不錯,他在除夕夜逃跑,我一早就有一些預料了。只是……”
皇帝緩緩搖頭,只是,他也多少拿不準,多少有些遲疑,是不是要故意放縱王策逃走。九洲太大了,一旦走了,說不定就真的再見不到。
放王策走,是一個冒險。事關重大,皇帝也不免動搖,不然怎會在這一些事上前後有一些矛盾的表現。
白化武帝再次睜眼,彷彿有一層光輝:“這次紀千敗忽然出手,想必是你萬萬想不到的。”
皇帝忽然大怒拍案,努力剋制心裡的怒意和壓抑。
給你,你怎麼猜?憑繡兒身邊的殘部數人,最大不過武尊修為,憑什麼能請來武帝,還是紀千敗這個武帝中的戰鬥帝。莫說繡兒的殘部,便是皇帝都沒這份自信。
“你後悔了。”
“是,我後悔了。”皇帝慢條斯理,承認了:“他第一次逃走的時候,我不該把他抓回來的。”
“因為那時,他是風箏,線在我手裡。”
……
衛致遠衛輔政的府邸,外邊一條鬼祟的身影來來回回。
“老爹,相信我,等時機來了的時候,把這些東西交給王壽和衛致遠等。記住,要分別交,不能只交給一個人。”
王斷想起兒子的交代,並非不相信。他不過是北衙一個小小的百戶,跟內閣輔政之間相差太大太多了,就好像一個縣城管大隊長跟總理之間的差距。
忐忑,是一定的。王斷素來不是膽小的人,不過,這種對朝廷高官的敬畏,是天然的,是遊戲規則決定的。你以為個個都是傻大膽王策啊,也不是個個叫王策的都是上邊有皇帝罩,後邊有老顧做後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