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實在是被人牽著鼻子,牽著思維走。
他的思路,從一開始就被人帶溝裡去了。
這他孃的都什麼世道。人家穿越,對上的主兒個個都是智商不超過八十的,他對上的個個都是智商至少一百二以上的。個個都是不動聲色挖坑埋人的陰人。
王策撓頭,一臉惆悵:“我這一路上,唯一做對的事,就是重新跟皇帝聯絡上。如果不是皇帝……”最諷刺不過,他王策最怕的人居然救了他一命。
柳夜行皺眉惋惜:“不錯,若不是有北唐的人,你早就落在我們手裡了。此乃意料之外的。”誰會想到,王策剛跟皇帝甩臉子,馬上就和好了。
這整個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皇帝是二皮臉,王策也是二皮臉,有共同話題啊。王策出走北唐的時候,都萬萬沒想到會跟皇帝和好如初,其他人更想不到。
柳夜行攤手惋惜:“唐帝的態度在我們意料中,只是你忽然變臉和唐帝和好,這在意料之外。”
王策泛漾苦逼的傻笑,這分明就是無聲的譴責,譴責他王策一點不配合人家。
不過,王策很快甩掉沮喪,重新高興:“乾脆一點,是時候讓你的幕後老闆出來亮相了。”
王策神色一頓,向荒野的漆黑中輕笑:
“談大人,我很掛念你呢。”
第248章 重逢談季如
“談大人,我很掛念你呢。”
寒寒的涼涼的夜風,輕悠悠的把這一句蘊藏無限的話,送在荒山野嶺的黑暗中。
火把燃燒,撲騰撲騰,火油一點一點的滴落。荒野中,充滿新鮮的泥土和風的氣味。卻分外的死寂!
夜風的聲音,火焰撲騰的聲音。和死寂混合在一起,一動一靜之間,盪漾一種令人心悸的東西,像刀子一樣鋒利。
始終含蓄微笑的氣質男,忽然像是被人用鞋幫子抽了一下,不知是驚是怒還是錯愕和震驚。
“呵。”“呵呵。”“呵呵呵。”
某處漆黑中,先是一聲笑,然後是很多聲笑,很有節奏的伴隨腳步聲,攜著一種非凡的窒息感和壓迫力悄然而至。
來人忽然止步,恰好在火把的照耀範圍界限上,身子微微後仰,只能看見那微弱光線下的身子,卻難以看清那掩在黑暗中的面目。
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光,折射火焰的跳躍,聲音也在跳躍:“值得你懷疑的人很多,唐帝是一個,坐輪椅的是一個,還有很多,不必我說。”
“為什麼是談季如?”
王策拈下巴,忽然笑笑:“如你所言,值得懷疑幕後黑手,很多。唐帝是一個,坐輪椅的是一個,甚至還有很多。”
唐帝肯定一心想他王策回去,設圈套給他鑽,那很正常。坐輪椅的姑且不說是不是真的死了,至少武神卷和短劍,那幫子人肯定要設法拿回去。
此外,還有許多,那就真沒必要一一列舉了。
來人一言不發,目光平淡地看著,在等待王策的答案。
王策笑道:“我從來不是一個很多疑的人。不然,這一次和以前的多次,我也不會被動。不過,我是一個很任性的人,我素來不喜歡被人算計。”
“如果我被算計,我心裡有一隻叫任性的魔鬼,就會跑出來。”
王策說了不相干的,心平氣和道:“今日我接到陛下的來信。信上邊,說了一些事,其中一樁,是關於不死鳥。”
“陛下希望我能為他查清不死鳥的下落。而信裡邊說,不死鳥和大律有關。”
柳夜行皺眉,那來人一言不發,等待王策說下去:“這一年多以來,我的運氣一直不錯。每次懵懂被人算計的時候,總有一些恰到好處的運道能點醒我。”
“恰好,收到陛下來信的同時,北洲房的人給我送來簡報。”戴霖和杜衷之互相看了一眼,隱約感到某些迷惑正在解開。
王策笑笑:“簡報內容就不必說了,總之,陛下在信裡說的,加上簡報裡的一條情報。我忽然發現,不死鳥這東西不論實際上,還是表面上,都跟我毫無干係。”
戴霖等人恍然大悟,一根線頭解開,很多就自然迎刃而解。
……
柳夜行聳肩,悵然:“從發現北衙的人,我就知道不妙。你和唐帝和好如初,此乃最大的意外,也果真成了最大的變數。錦繡營自然不會犯如此低劣的錯誤。”
王策眯眼微笑:“不錯,江山錦繡的名氣不是吹出來的,如此低劣的錯,自然不會犯。”
柳夜行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