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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裡邊,是另一口箱子。王策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覺,又繼續開啟,然後破口大罵:“我靠,是哪個混蛋在玩我!”嚴鏢頭身邊的一個小年輕噗嗤一笑。
第二口箱子裡邊,仍然是一口箱子。
王策不動了,抬頭看嚴總鏢頭:“敢問一句,託鏢之人給了多少錢?”
嚴總鏢頭遲疑了一會,看了一眼純屬調戲的三口箱子,苦笑著比劃一個數字。王策撇嘴,還不如直接把這錢給他呢。
第三口箱子一開,果然他孃的是第四口箱子出現了。那小年輕眉目清秀,掩口竊笑。
王策忽然不笑了,不論是誰這麼調戲他,顯然都不是一個玩笑。沒人會出一個大價錢,只為了運空箱子來調戲他王策。
第五,第六,乃至第七口箱子陸續出現。第八口,變成了盒子。然後陸續是幾個越來越小的盒子。
最後一支小盒子,裡邊只有一張紙條,紙條下是一枚半透明的琉璃瓶子,裡邊是一些清湯般的液體。
“六月六,不死鳥”。
王策心神巨震,又是不死鳥。他不動聲色把紙條遞給蘇寐:“師父,你們看!”
一番傳閱下來,蘇寐和關豆子二人神色古怪。旁人不知,他們豈能不知這該死的不死鳥,差一點坑了王策一把。
“餘矯。”王策呼喚,餘矯飄然而來,把紙條交給她,踢踢箱子:“查。”
餘矯點頭,王策沉吟半會,看向嚴總鏢頭,眼睛一亮:“嚴總鏢頭,那幅畫,多少錢,我買下來。”
小年輕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滿是驚訝。嚴總鏢頭更驚訝,苦笑:“先前燒掉了。此乃鏢主的吩咐!”他指指外邊的一堆灰燼。
絕對是高手!王策心中一寒,鏢主絕對是一個思維細密,乃至似乎很瞭解他王策的一個傢伙。問題是,鏢主是誰?
王策忽然毛骨悚然。唐帝來信裡說過,不死鳥,乃是一國雄圖霸業的關鍵一環。
王策無聲冷笑,眼底清澈擊敗怯意。
犀利哥還想用短劍來坑他王策呢,又如何,劍神山的人不照樣成了他的力量。一樁壞事,沒準也會變成好事,關鍵在你的心態和氣量。
王策沒注意,他專心思索的時候,那小年輕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烏溜溜的眼睛分明寫滿好奇和一絲好感。
“嚴總鏢頭,有勞了,我找人給你們安排一下。”王策甦醒過來,微笑道:“莫要拒絕,這兒是罪城,有如意堂照料便能方便許多,我恰好也有不少疑問,或許要跟總鏢頭請教。”
嚴總鏢頭沉吟,果斷謝過。王策說得不錯,這是罪城,外人闖進來,不定是什麼遭遇呢。
謝老大派人來領著他們去客棧,出去後,嚴總鏢頭看似使勁卻疼愛地敲了小年輕一下:“死丫頭,爹是讓你來見世面,不是讓你來亂看的。”
小年輕嘟嘴,烏溜溜的眼珠轉啊轉啊。
……
罪州的格局,忽然變化。
如意堂在不到一個月裡,連續吞併三個幫會,一舉憑強橫的實力,以及蘇寐這地鍊師的存在,奠定不可動搖的地位。
一個人鍊師,就能讓錢科的小洋幫短短几年發展起來,何況是地鍊師。
忽然的一些變化,令各大勢力頗為警惕,也讓各路人馬暗自凜然。不過,如意堂似乎真的沒有擴張的野心,保住原本三個幫會的勢力範圍和利益。
沒人敢對如意堂掉以輕心。看似在管理會議的席位上,排行第六,憑一名武宗,就沒人認為如意堂真的是吊車尾的。
如意堂的崛起,令不少人不安,但很快發現罪州也沒多少變化。只不過從西灣幫,換成了如意堂,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罪州的軌跡,彷彿依然不變的前進。
錢科被放出來,和馬躍一起,擔任謝老大的副手,卻並不是副堂主。謝老大很自動自覺,平素不再接觸空擊營的人馬。
王策任命老許為另一個副堂主,平素也不過問多少事,主要是作為一名歸元武尊,對錢科等人的震懾力。
如意堂種種,也並沒有多少變化。王策也不能真的把這幫子武者當成軍隊來操練,真要那麼幹,五大勢力一準第一個撲上來下殺手。
王策自然不是在玩幫會遊戲,不過是在找個踏實的落腳點,也當是給小蘿莉預先鋪上退路。
如意堂沒必要擴張,只要擁有那一張話事的門票,就足夠了。高調不是把自家吊起來,讓人鞭打,而是亮肌肉,讓人知道你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