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逼宮爆發的時候,陛下和公主不在皇宮。”王策眨眨眼,一臉純真,一臉寫滿求知慾:“談大人所言極是,公主身死前後,身邊似乎除了接生穩婆和幾位宮女,似乎便只有兩名公主的侍女,以及……”
“以及,陛下。”王策在最後二字上加重語氣。
然後,王策的目光清澈如泉,直視皇帝:“然而,當年在公主身邊的人,沒多久就死光死絕了。難怪談大人會有那般的疑問。”
皇帝展顏而笑:“凡是人,那便難免一死。便是武帝,也終會走到壽元盡頭的一天。”
啪!王策激賞的一個擊掌:“不錯,所以我們才要活出精彩活出滋味。不過我也很納悶,解大人當年派遣北武軍千里追殺公主的家將,難道真是未雨綢繆?”
“並非我藐視解大人的智商,實在是……或許另有人下令?”王策聳肩,心平氣和:“如此一來,那多少便能說得通了。”
“然後,我便想,誰會預料公主的死?”
皇帝嘆息,流露一抹悽然,神色隱約恍惚,似乎想起來親妹子:“你若是想暗指朕,那不妨直言。你是繡兒的兒子,便是我外甥,有什麼說不得的。”
王策長長地吐了口氣:“當年公主的家將,似乎只有五人逃得一命。”
“一個不小心,我恰好知道,公主當年雖然是玩樂,麾下家將門客,似有百餘人。悉數是劍氣以上,有鬥罡,更有武尊。”細細一說,武尊家將,或許也是一個禍根。
一個公主,居然被皇帝寵溺到連武尊這種級別的力量都擁有,難怪皇室不爽文繡公主。不信?除了宗派和世家,凡是為朝廷所用的人當中,哪一個人真有隻為個人驅策的武尊?
唐正耀乃是皇家武力之首,他手底下有沒有單純向他效忠的武尊?沒有。
文繡公主之死,未必不是早早就種下禍根了。王策唏噓一下,淡淡道:“百餘名高手,卻只有五人逃走,憑解世銑?怕是很難解釋呢。”
莫說百餘名高手,便是一百條狗,在逼宮那麼混亂的大環境下,都怕是能逃走不少了。
皇帝嘆了口氣:“你說得不錯,不過,你低估解世銑了。”
王策不置可否,淺淺一笑:“百餘名高手,為何差一點被一網打盡?然後,我便查,趁著在京城平叛的時候查。一個不小心,就查出,逼宮的時候,這百餘高手竟然消失了十多個時辰。”
皇帝的目光頓時凝固一霎,淡然:“那或許是最關鍵的十多個時辰。”
“不錯呢。”王策承認,公主麾下的那批人馬,遠不如兩衙,但也是一股強大的武力:“然後,我便想啊想啊,如果是陛下要了公主的命,那是為何?”
“在情在理,本不應該呢,陛下當年多麼寵溺公主,我也是知曉的呢。”王策撓頭,舉止動作真的顯得很萌,一攤手:“想不通。”
淒厲的北風呼嘯,皇帝面上浮現一縷溫和:“想不通,便不要想了。”
王策無奈:“陛下,我說我很彆扭很犯賤嗎?我被好奇心擊敗了。然後,一個新的線索提醒了我。”
“什麼線索?”皇帝的笑容忽然有一些僵硬。
……
王策心平氣和的緩慢,並有力地說:“公主的麾下家將,消失的那一天時間,是去了哪裡?”
“諸相如率領北衙七處和五處,這一批人也是在同一個時間,消失了大約一天。”
王策目不轉睛,直視皇帝,每一個字像是鋼鐵一樣有力:“我一直很好奇,逼宮事件中,南衙扮演了什麼角色,為何似乎只有北衙的蹤影,卻不見南衙的動向。”
北衙的不少力量,都在國外,回援是顯得鞭長莫及。本來該在平叛中發揮力量的,應該是南衙,而不是北衙。然而,結果卻是相反。
皇帝的僵硬化去,剩下一些和煦的淡定,沉吟良久,輕輕一口氣息噴出:“南衙當時另有一項重要任務。”
“我猜也是。於是,我就又挖又查。”王策覺得自個很像農民,不住的抗鋤頭挖十七年前的一個墳頭:“先不說南衙,說大內營。”
皇帝皺眉,一抹森然快速斂退。
王策並未捕捉住這一抹目光,他只呵氣暖和雙手,一字一句地說:“很多人都說,十七年前那件事,是因為陛下的大內營並沒有全部在身邊。否則,皇室大事難成。”
“從絕密檔案來看,大內營的確只有大約一半在陛下身邊。”王策嘿然一笑,大內營是很神秘,不過,一些基礎的東西他始終還是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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