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反應也絲毫不慢,抓住王策一起摔在半空中,嬌叱:“纏絲手!”
竟然彷彿粘在王策身子上,甩也甩不掉,瞬間連續擊中王策幾處要害。王策吃痛,若不是身上永遠穿著一副內甲,多半要重傷了,凜然甩住身子,像山嶽一樣靠過去!
靠山拳!
人在空中,難以發力。縱是如此,這一記靠山拳仍然剛猛無匹的轟中十三娘,和護身罡氣噼裡啪啦一下。一轉眼,十三娘還沒來得及高興,心就先是涼了三分!
明亮的滴水劍,突兀的憑空出現!瞬間擰成鑽頭一般,哧溜一下把她剛被靠山拳打得震盪的罡氣鑽透。險之又險的從她的喉嚨邊上擦過,將一棵桃樹樹幹鑽得稀爛。
沒人喜歡跟滴水劍近身戰鬥。即便十三娘也極擅長近戰,也不想面對詭變非常的滴水劍。
這說來話長,二人在半空交手數下,一道跌入花叢中。滴水劍和纏絲手瞬間交織,頓時就是喳喳不絕的劍氣掃蕩聲響。
劍氣?也就是說這愛笑的少年乃是真武九境的修為。十三孃的心沉向無底深淵,這還不是武道天才,那什麼才是?
一轉眼,十三娘和王策像驢打滾一樣的在庭院花草叢中扭來扭去,滾來滾去。滴水劍釋出的劍氣不住地在將花草鏟飛,將泥土鏟飛。
滴水劍再是剽悍,王策再是詭變,被纏絲手這麼貼身纏住,跟他娘蛇一樣的自家身上躥來躥去,這滴水劍也不好下手,一個沒準就傷了自家。
十三娘和王策此時的想法無比一致,那就是一定要設法分開來。一念之下,十三年看似纖細的小手輕柔的一掌從王策身後拍去,竟是隱隱夾雜風雷之聲!
不出絕招不成了!王策無奈:“老子永遠不死!”
心相飄然而出,鬥罡境高手的奮力一擊打在心相上,頓時就是嗶啵一陣爆豆脆響。
十三娘本來就粉白的臉蛋瞬間好像吞了朝天椒整個都綠了:“心相!”這愛笑少年光是一個武道天才的身份,就是她得罪不起的,加上心相學士的身份,這會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碰上王策這種天才,十三娘這種江湖武者真心傷不起。這就好比一個十七歲的小屁孩,就成了中科院院士一樣,這種人你一個小城市的黑道老大,你惹得起嗎,你傷得起嗎,專政你是分分鐘的事。
就在她這一愣的光景,滴水劍像圍脖一樣纏繞在她脖子上,王策冷然一拽。十三娘驚呼一聲,身不由己的一臉栽下來,栽下的位置恰好是男人要害!
十三娘要不驚呼也還好,這驚呼,就真的咬中靶心。
這一霎王策尷尬死也爽死了,本來不是流氓也成了流氓。抖腕把滴水劍收回,生平第一次為了這種事臉紅,囁嚅分別:“我……真不是有意的。”
十三娘跳起來,那美豔的容顏赤紅得彷彿滴血一般,張口就是呸呸呸的連吐帶嘔!
爽過之後,王策才感覺到蛋疼,人家一臉栽下來,能不蛋疼?疼得直跳腳,沒遮沒攔的嚷嚷:“難怪人家說你是男人剋星!”
十三娘呆住,面如寒霜,猛地轉身過去,充滿了疏離感。好一會兒,她徐徐轉身,輕解羅衫露出赤裸的潔白身子,冷冷道:“你不是想要老孃的身子嗎。來吧。”
奇怪的是,王策居然慾念全無,只一聲嘆息走上前去,解下外衣給她裹住身子。
十三娘錯愕地看著他的動作,忽然淒厲冷笑:“小子,老孃都不怕,你怕什麼。你以為這麼做,老孃就會認為你是好人?老孃不知見過多少臭男人,你也不例外。”
王策直視她和她眼中的冰山,心想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淡淡一笑:“今天有點冷,小心傷寒!你是我的侍女,總不能病了讓我來伺候你。”
王策頭也不回的入屋躺下,不知是不是幻聽了,總隱約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抽泣!
……
如意幫眾和小洋幫眾很快就接受了現實。
無主之地的武者要麼是通緝犯,要麼是逃亡者,為了生存不得不學著現實一點,改換門庭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三姓家奴什麼的,自然被鄙視。不過,在罪城也就談不上什麼家奴不家奴,你給他好處給他生存的機會,他就為你效力,別指望能為你效死,就這麼簡單。
雖然換了新老闆,可新老闆好像是挺有錢,來頭不小。五十具破罡弩,不是說有錢就能拿出來的,權和錢少了一樣都不成。
小洋幫成立不過幾年,談不上什麼凝聚力,輕鬆就改換門庭了。謝老大做副幫主,一切都沒什麼變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