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一種山賊文化了。
聚義大廳裡沒有多少人,最上首是一名女子。王策一眼掃視,暗自皺眉看向戴霖。沒下馬威之類,合理嗎?
好像不合理。戴霖很會揣摩人心,居然懂了意思,卻也哭笑不得,他又不是天天倒黴的被山賊抓。你以為他是那個熊和獵人笑話裡的獵人啊?
女匪首起身來,揮手示意手下退下,大步走過來。一身上下是毛茸茸的動物皮毛,顯得很是粗豪奔放,王策這第一眼的印象,就感覺特別像是東北漢子。
女匪首一邊走來,一邊說,聲音顯得略沙,偏有一份獨特的味道:“你們是什麼來歷。”
等看清女匪首的相貌,王策下巴差一點就掉在地上了,這妞兒是特種部隊穿越來的?
小丫頭,戴霖,杜衷之和蘇寐,全部詫異,目瞪口呆。
濃眉大眼,英氣勃發,豪邁奔放。唯一沒有的便是婉約,女匪首就不是婉約那一派的妞兒,可她相貌未必如蘇寐和諸海棠那樣的出眾,氣質卻委實獨特令人著迷,跟蘇寐這種嫵媚不同。
跟小丫頭流無瑕這種精緻的美不一樣,女匪首就像是一副潑墨字畫。就是容顏間,那抹了幾道的顏料,遮了部分的榮光。
女匪首重重跺地,一聲震動:“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戴霖咳嗽一聲:“寨主,這是我家少爺和小姐,正是出去遊歷見世面。”這是逃亡路上一早統一的說辭。
女匪首看了一眼哆嗦的王策和小丫頭,打量幾眼,眼睛醞住一抹不屑:“白白嫩嫩,一看就是沒用的富貴人家出身。”一頓:“來人,去給喊話,不肯投降的話,那我就砍了他們的少爺小姐。”
戴霖臉色微變,躬身道:“寨主,請務必手下留情。您要多少贖金,我們派人回去讓家中老爺繳納就是了。”
王策和小丫頭一派被嚇住的樣子,互相抱在一塊哆嗦不已。
“廢話少說。”女匪首喝令一聲,身法一動,呼啦一掌轟向戴霖和杜衷之。
戴霖頓時色變,抬手便是凜然一個招架。女匪首一掌震退他,杜衷之被一下子打飛,卻沒受傷。女匪首目光在戴霖身上一轉:“你去參加比武,如果勝出,我會考慮招你為夫婿,入贅我滕家。”
王策眨眨眼,女賊頭是真的招夫婿呢。有趣,實在有趣。
從來只聽說搶壓寨夫人,就沒聽說過押寨丈夫!
……
女賊頭似還有事,王策幾人便索性在聚義廳外邊,眺望校場。
“她是鬥罡。”蘇寐輕聲道。
戴霖眼波一動,補充:“都說只有為數幾名鬥罡,三股山賊。這裡,怕是隻有一個鬥罡,若然主上你並無額外打算,不如還是走了為好!”
走?往哪裡走。王策呵呵笑:“你們說,連線兩個洲的道路,有什麼價值,有多大價值?”
“互通有無。”杜衷之搶答成功,暗自挑釁給了戴霖一眼。互通有無,大抵正是交通的主要價值。戴霖沉吟,也是很難補充更多有價值的說法。
王策拈下巴,一言不發。互通有無是必然,不過,陸地通道並非他一度以為的那麼重要,至少不像現代的交通那麼重要。
九洲太大,從東洲到西洲跟地球到月球似的。你能指望一個古代的商人跑去月球做買賣,互通有無?痴線了還差不多。陸地交通還是古代,這空中交通,那就整個直接跨越到星球大戰了。
武宗武帝是能長途飛行,那又如何,哥們,你要是能使喚武宗武帝跟上海灘碼頭苦力似的,那麼,人類早就無法阻止你了。
一邊是東洲,一邊是北洲,連線兩洲的陸地道路最大的價值,除了互通有無,似乎便真沒多少了。王策泛漾一縷清澈,沉思不語。
身為幕僚,不論是自願的如戴霖,或非自願的如杜衷之,互相之間競爭是有的。一路逃亡下來,交情也不會差,二人互看一眼,也是沉思起來。
他們這一個少年老闆,好像別有一番心思呢。不過,這兒乃是東洲極北,能有什麼價值?
包成一個臃腫圓球形狀的流無瑕,抓抓王策的手:“阿策哥哥,來了。”
女賊頭和山賊面色不善,兼且氣勢洶洶地過來。王策頓時開心不已,一早就知道必是這結果了,神色一變,不慌不忙的和小丫頭抱在一起哆嗦害怕。
說來就來,這才叫演技。
“大當家的,弄死他們算了。”山賊在一旁攛掇。
“閉嘴。”女賊頭怒視一眼,充滿惱怒的指指王策:“你家的護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