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到底年輕,沒有十年八年,就不會修成神化高手!”
“不,五年。最多五年。”黑衣男凝聲,隱藏一絲慎重:“你或許不知,王策來北洲後出手過一次,他如今已經是胎息境修為了,並且身懷心相。”
斗笠男大駭欲絕,張口結舌半天竟說不出話來。十七歲的胎息修為,這也委實太驚人了。
黑衣男皺眉:“在沒確認他是不是神孽之前,貿然動手,並非什麼好辦法。不過,他們一心要動手,我們也身不由己。”
“早知如此,當初我或許不該把那短劍和武神卷栽贓給他。”
黑衣男搖頭:“他們失策了,刺殺而失手,那隻會種下禍端。”他不知是冷笑還是怨毒:“王策是什麼性子?今次的刺殺要是得手也罷,既然失手,那將來少不了要有人倒黴。”
“沒想到,一名身懷神通戰靈的武尊,竟然還是沒能殺了他。這當真……”斗笠男感覺無比怪異,當年第一次看見王策的時候,王策弱得好像一隻小雞,不知不覺就能抗衡武尊,在武尊的刺殺中活下來。
只有親眼目睹王策走過的路,才會感到那種深埋心底的忌憚。
如今的王策不死,就已經令不少人睡不著覺了。
若然再過幾年,只怕會有更多人睡不著覺。
黑衣男平靜道:“要殺王策,眼下是最好時機。但,我希望他活下來。”
他的眉頭深鎖,分明有很大的疑惑:“我總感覺,他似乎在下一盤很重要的棋!我卻看不懂。”
第270章 參悟不漏,締結金丹
“小策那孩子,似乎打算下一盤棋!”
王策一邊昏迷一邊琢磨感悟的光景,北唐皇宮的御花園中,樹陰下,清爽的皇帝如此評價。
唐帝綻放一縷淡淡的微笑,端詳棋盤好一會,才取來一枚白色棋子,擺在棋盤邊角:“帝王以王道為主,王道重勢,因勢導利。帝王當取堂堂正正之法,否則便有失其勢。”
老汪太監在皇帝的對面,微笑道:“陛下今次下在邊角,莫非是想?”
“朕在想,那孩子究竟想幹什麼。”唐帝開心地笑了:“是個早慧的孩子,有時他走出來的棋,就是朕也未必理解了。”
諸相如不動聲色的聳立在一旁,唐帝的目光從棋盤上移到他身上:“那孩子去了大律東北一帶?並非逗留罪州?”
“是的。”諸相如恭敬道。
唐帝失笑:“朕真有一些被他弄糊塗了,若然他在罪州,那便好揣測他的心思。可偏偏又去了大律,去了東北一帶,那就怪了。”
“朕這個外甥,朕也看不懂了。”
“他在山寨所為,倒有一半是為了我北唐。然而,在罪州在接下來的舉止,朕就有些糊塗了。”
唐帝的目光不但不糊塗,反而很清醒,不斷地在棋盤邊角填子,似乎若有所思:“棋盤中央被連成一片了,那他似乎也就只能從邊邊角角開始。”
老汪太監微笑:“或許,他只是不想再做棋子?”
唐帝深以為然地點頭:“沒錯,我這外甥,似乎被我這個當舅舅的給嚇著了,不想再當棋子了。可如今這時局,不做棋子,那就只有……”
“做棋手。”
唐帝目光深邃,耐人尋味地哈哈大笑:“老汪,傳旨給內閣和軍機院,著手籌建第九個都督府。令他們準備各級候選軍官及幕僚參謀,以及兵員裝備。”
諸相如錯愕萬分,忍不住道:“陛下,目前八大都督府似乎尚且兵員不足……”
誠然,大律的八大都督府,每一府統轄二十五萬精銳野戰軍。北唐每一府卻只有五萬,兵員是大大的不足。
唐帝沒有理會,摘下一朵鮮花嗅嗅,輕描淡寫道:“第九都督府是給王策那孩子準備的。”
諸相如自問心性堅定,饒是如此,也被唐帝這一句話給震撼了,心底是滔天巨浪,忍不住道:“陛下難道要把王策調離兩衙?”
唐帝微微一挑眉,霸王之氣撲面而來:“沒人規定在兩衙任職,就不能開府建衙,朕給他準備了開府建衙的權力。”
“只要朕打下西梁,滿朝上下誰敢質疑朕的決定?”
諸相如的面色頓時變得赤紅無比,這簡直就是瘋了。不是他瘋了,就是唐帝瘋了。
王策如今已經分別在兩衙擔任鎮撫使了,二處總領仍然是他的,在北衙不但是一衛北武軍的總領,更加是北洲房的全權主官。人事權,財權,悉數一把抓,更加有先斬後奏的莫大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