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孽武帝緊緊的抿住嘴,一股股的強烈的氣,讓他重重的咬住嘴唇流出鮮血,發出怒吼:“他們不給,我們就自己拿!”
“他們要殺我們,我們也可以殺他們!”
“他們不給我們的,身份地位,我們就用雙手搶回來!”
一個個淒厲的夾雜無限悽楚與怒火的狂嘯,彷彿讓天地色變,讓雨水變得更加急驟。
這神孽武帝含著淚光,咬牙咆哮:“大律!我們苦心經營,終於有了一個機會,今天,是我們向大律收取利息的時候!為了防備五大宗派,我們是第一波人,其他的兄弟姐妹很快就會趕來增援。”
“千年的血債,無數兄弟姐妹的性命!”神孽武帝彎腰掩面哽咽。
每一個神孽都在流淚,每一個神孽都放縱著最可怖的殺意。這武帝一把擦去鼻涕眼淚,泣不成聲的半晌,這個時候他一點都不像武帝。
好一會,他終於抬起頭來,抬起手用力地握拳砸下,彷彿要砸爛一切:“出發!”
目送一大群的神孽,彷彿蝙蝠一樣鋪天蓋地的向律京再一次進發!
良久,犀利哥沙啞的緩緩道:“其實,我們都是神孽!只怕九州大地,有一半的人身上都流淌著神族的血脈。”
談季如淡淡轉身,不知是否解釋:“他們緊急找我來,是為了對付王策。我的任務完成,該走了。”
犀利哥默然目睹談季如飄然而去,出神好一會,才回頭道:“九洲亂世,從今晚開始!”斗笠男嘆息。
“我們走吧。”犀利哥情緒低落:“今天,是大律和神孽的決戰。不是我們的,也不是王策的。”
忽然眼睛一亮,他綻放一絲說不出味道的苦笑:“不過,走之前,我們還要辦一件事!”
他想知道,這一盤棋的最大贏家,究竟是不是王策!
……
“今天真是……”
錦營陳總領一邊率領部下走在街市中,一邊喃喃自語。一名麾下的百戶也感慨:“是啊,今天當真是糟透了,連我們錦營都要參加戒嚴,百年一遇啊。”
律京戒嚴,百姓儘量地躲在家中。滿街的,都是守備軍的巡邏隊,這主要是人海效應,真正比較奏效的其實還是要靠錦繡營。
可錦繡營一旦碰上武宗那種戰略級武力,也只有淚流滿面找個牆角畫圈圈的命。好在這種事真的真的很罕見,美帝也不會傻乎乎的把核潛艇開到中國的岸上吧。
莫要說三五年,就是十年來這麼震動的一回,錦繡營就得集體跳樓自殺了。
好在各路蒙面勢力退走了,好在神恩會也退走了,戒嚴輕鬆不少。一邊巡到皇宮門口,一邊看見另一名相熟的總領,招呼一下,遠遠就抱怨:“今天也不知是趕上了什麼趟……”
陳總領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對面的那一隊人呆呆地看著他身後。陳總領一激靈,大喊一聲率領手下狼狽不堪的就地一滾一閃避,卻沒有被襲擊。
也沒人嘲笑!因為……
陳總領和麾下也呆住了!
磅礴的大雨中,一名青衣人,一把青傘,正在緩步的走過來,擦肩而過直向皇宮大門而去!
雨滴從天而降,重重地打在傘上,飛濺在地上石板,摔成八瓣!
忽然出現的青衣青傘,像是突兀的從畫上活過來的一樣。
陳總領吞了吞口水,心像戰鼓一樣猛烈,張口:“你不能……”
青色的傘下,半邊的臉上隱隱有一層淡淡的青光,淡漠的一眼掃過,然後沒了聲音。青衣人,青色的傘,一步步的長驅直入!
青衣人走過,皇宮守衛們的身體啪啦一下裂成無數殘肢!
……
“天空霹靂一聲響,老子閃亮登場!”
王策的狂笑,穿透雨幕刺入大殿中,讓流斐言等人不悅皺眉,卻是隱隱感到王策要說出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強行忍了下去。
扈寶的話音不再沉穩,反而有一絲說不出的味道,說不出的焦慮:“神孽的辦法是什麼?”
王策快活大笑:“神孽的辦法等一會再說。先說小帥哥!”
“帥氣少年正好來了北洲,正好,不知道製出不死鳥的人,是出自什麼考慮,居然把不死鳥交給了這少年。”王策拈下巴,若有所思:“我懷疑,是因為太帥了。”
無恥的話,扈寶和流斐言等人權當是聽野狗亂叫,忐忑道:“然後呢?”
“然後,少年就被迫來了大律。再然後的事,那就格外刺激過癮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