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閃電,也是罕見了。”錦營的人也在門口一邊看一邊回答:“幸虧咱們看天色不對,就在這裡留步了,不然……”
不然,在這等天色裡趕路,那真是形同自虐。
北衙的人有好奇:“聽說你們錦繡營的人,一般都有罡風境以上的修為,真的如此?”
錦營的人傲然:“那還能有假。”北衙的人頓時肅然起敬,雖然這種修為或許看來不如何,卻代表錦營的人修為普遍強大。
這一路來,互相之間難免有一些交流,多少也算熟悉了。錦營的人何嘗不好奇:“聽說你們這個少年上官,乃是鎮撫使?年紀輕輕,修為又不夠,怎麼能?”
北衙的人抽嘴:“我們的鎮撫使,是虛職,和錦繡營不一樣,自然就不要求鬥罡境修為了。”
南衙從北衙學,北衙跟錦繡營學。鎮撫使,乃是錦繡營的一個主要實權職務,權利極大。可照搬在北唐,卻顯然不合適,結果成了虛職。
東拉西扯一會,一時也忘了外邊閃電,看向大堂裡的箱子:“你們說這箱子裡是什麼?”
各人搖頭,其中一個北衙好手糾結半會,吞吞吐吐:“你們是否發現,這箱子其實挺像……棺材?”
仔細一端詳,這長條形的箱子,論大小和長度還真的比較像箱子。不過,錦營有人不以為然:“棺材能有上萬斤的重量?”
體態嬌小的餘矯,高大魁梧的馬文傑,各自從走廊兩旁走過來,互相了一眼,勉強一笑:“看來,今天是走不了。”
餘矯凝聲道:“先前我聽小二說,今日有一名高手衝著幾十裡外的一個宗派殺過去。不會惹來什麼麻煩吧?”馬文傑搖頭自信不會。
這並非一路都安然無事,武者的恩恩怨怨素來是憑武力解決,殺來殺去也是尋常。一路過來,幫會大戰乃至一些武者尋仇,也是見了不少。
不過,不死鳥才重要,錦營自然就主動避開可能的麻煩,也算比較順利。
唯獨王策有一些遺憾,這許多江湖人與事,他早就想見識了,奈何一直是沒機會,始終沒法親眼目睹宗派和世家的力量,這多少是一個遺憾。
話又說回來,王策也心知肚明。以他當前的修為,要不是官員,除非犯賤主動去招惹人家,不然還真是連惹上世家和宗派的資格都沒有。
他又不是路見不平,非要執著的拔刀相助的那種熱血少年。
身為官員,偶爾和世家有一些交集,也算合理。跟素來超然的宗派,那就基本屬於兩條平行線了。
等爆發世界大戰,宗派再有優越感,也難以獨善其身。王策不懷好意的吭哧竊笑。
……
雷電爆發的時候,王策很遺憾的發現,錦營在練習劍法刀法的人,統統回屋了。
王策咂咂嘴吧,本來還以為有機會見識一下雷電劈人呢。看來很多武者也不是土包子,多半知道在行雷閃電的天氣挨雷劈的機率很高。
重新回屋,王策取來路陵給他的紙條,反覆看了幾遍,漸漸絞住眉頭:“樓外樓的據點真不少,這刺殺之仇,貌似不太好報呢。”
紙條上,赫然正是一些樓外樓的據點地址。尤為驚悚的是,其中還有樓外樓老窩的據點地址。
重新查閱錦營的樓外樓情報,王策承認這是一個相當強大的刺客組織,有幾百年歷史,並且有武宗坐鎮。相關資料裡,錦營甚至懷疑樓外樓可能有武帝坐鎮。
你有武帝,我有武帝。為什麼武帝就這麼討厭呢。王策撓頭,長生什麼的最討厭了。
大世三大武帝,其中兩個老的早早就不知去哪裡花天酒地了。大律五大武帝,其中三個也是早早就不知去哪個青樓窩著修煉不動如山了,剩下兩個也是輪流玩消失。
王策撓頭,納悶不已。難道那些跑沒影的武帝,是被城管抓去關小黑屋了?
從貼身處取來正版的半拉武神卷,緩緩展開,王策承認暫時還看不懂。一邊琢磨,一邊悠然來到屋外,看見雷電更加狂暴,那粗粗的閃電彷彿要把天地都劈開。
王策趕緊躲開目光,重新抬頭一眼,卻見隱約的一條身影流星般的墜落下來。竟然直衝王策這兒墜下,這速度極快,王策頓時大駭,慌忙一個閃避!
天上墜下的紅衣人噴出一口鮮血,勉強甦醒一些,一霎戰靈合體,竟然半空中消失。卻破空出現在客棧中,好像一塊巨石憑空掉下來碾中王策。
“我……靠!”王策真心懂了,什麼叫無妄之災,這倒黴起來,正兒八經是禍從天降。
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