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稍微有理智的,都應該把武神卷交給寂滅攜帶,那是最安全的。
王策扣指,怒氣滿槽:“我去大律,暴露五大武帝,也順便捎帶暴露了一下是我搶走了大律武神卷這件事。當日見到的人很多,你們神恩會經營多年,一定會知道。”
邪王臉色慘白,嘔出一口鮮血:“不錯,我們知道的。你當日在大律,是故意用彼岸之花的!”王策嘿然一笑,靦腆的承認了。
邪王彷彿被一個無形的錘子擊中,幾乎癱軟。驚駭萬分的發現,從頭到尾都被王策操縱了。
王策暴露彼岸之花,就說明大律被搶的武神卷在他手了,至少有一冊武神卷。暴露五大武帝,就是說明,任何人想要搶武神卷,就只有出動至少意志武帝,甚至無上武帝,才有機會成功。
而王策恰恰是推測,神恩會老窩空虛,武神卷極可能會被修為最高的那個武帝攜帶!
“時間!”邪王噴出一口鮮血,死死地看著這似乎羞澀的王策,嘶啞吼叫:“時間!”
王策點頭一笑:“不錯,從大律之行,再到出售武神卷的時間不多不少,是我故意的。目的,就是讓你們只能選擇動武。”
“當然,我也要一點時間。我師父才能把他的同伴請來。”王策嚴懲不貸。
邪王如遭重擊,真相往往會讓人承受不了。原來,今次神恩會的行動,從頭到尾都是被王策遙控,目的只是為了奪取他們的武神卷。
這不是陰謀,出售武神卷畢竟是很早就決定的。不過是王策捎帶推動一下,神恩會就自動自覺的這麼幹了。
忽然一陣陣的風吹起漫天的飛沙,很寒冷,卻不如邪王心裡的寒意更濃。
……
“你失敗了。”
邪王本來應該很高興,但他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他發現,傳聞不假,王策也許比想象中還要狡詐。
“這一次而已。”王策用帝水劍隨手在地上刨土坑玩兒,帝水劍憤怒的發出顫鳴表示抗議。
邪王呆住,是的,這一次而已。一次不成,還有下一次。這次運氣好,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有王策如斯狡猾的人盯著,神恩會大約會睡不著覺。
王策聳肩:“再說,也不算失敗。至少我明白了,武神卷不在寂滅身上,要麼是意外,要麼是你們太相信老窩的安全性了。”
“一個秘密,往往知曉的人越少,就越安全。而你們有一個自認非常安全可靠的大本營,這足夠我聯想很多了。”
邪王忽然冷笑:“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們的大本營在什麼地方。”
王策眯眼,端詳他半天,點頭:“很難猜?我看不見得。不是在中洲,就是在荒蠻五洲。”邪王冷笑不變,王策忽然咧嘴一笑:“我問道於盲了,原來連你也不知道。”
邪王呆住!
王策摩挲下巴上的鬍鬚,眼中光芒搖曳:“這麼一來,我倒是能肯定,某個人一定是無間道。”
“就是不知,那個人潛入神恩會,是想要武神卷?還是想要查神恩會的老窩下落,準備一網打盡?或者另有目的?那個人是有同夥,還是個人行為?”
邪王情緒激烈:“那個人是誰!”
王策笑笑,說一句話。邪王立刻呆滯!
第495章 某人,某事,某皇帝
“是誰,搶走北唐的半冊武神卷,並交給神恩會?”
“是誰,告訴你們北唐有一冊武神卷?”
“是誰,作為幕後黑手,設計二十餘年前北唐兵變的系列陷阱?”
三句話,三個“是誰”,直接好似一把重錘把邪王給擊倒了。
一連串的話,從王策口中道來,似是笑吟吟,看似不在意的餘光掃視在邪王慘白,甚至變得死灰的臉:“是誰?”
“是誰?”王策一邊笑,一邊擋住風沙:“凡是和北唐兵變,以及半冊武神卷扯上干係的,那麼,潛伏神恩會的,就是誰!”看似淡然,其實細心捕捉邪王神色。
邪王一口鮮血嘔出,靠在山崖上,兩眼呆滯:“是他們?”
他們?居然不止一個?王策撫平眉心,一想就豁然了,可不是,至少一個呂半城是板上釘釘的。然而,呂半城不過是浮出水面的那一個。
北唐兵變,乃是一樁大事,絕非一個呂半城就能輕易做到的。雖說當時北唐皇族,乃至百官,對皇帝在某些方面都各自有一些不滿,可挑唆兵變這種事,呂半城絕對不是一個人。
嗯,有必要再加一劑猛藥。王策一邊扇風,一邊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