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無話可說了。王策拍拍腦門,就憑他先前那話,給一個稍微有點心計的人,都會發現他是在返回北唐這件事上鬆了口了。
給流無瑕也能輕易洞察,也就這大胸姑娘死活沒發現。
我真傻,我和她賣弄什麼心眼呢。王策像祥林嫂一樣自怨自艾,我本該知道她聽不懂的,我還這麼說,我真傻。
一邊和海棠在這深山老林切磋,王策一邊笑著指點一二:“你啊,咱們第一次見的實話,你比我強多了,如今可被我甩開了。趕緊突破吧。”
說起修為,大胸姑娘就認真了:“很快呢,那個‘天涯之崖’太神奇了呢。我感覺,就快要突破了。等我成了不老武宗,也就不見得比你差多少!”
她用力的對王策揮拳頭示威。
這姑娘可愛爆了。王策覺得自己要瘋了,媳婦兒素來是一個暴力姑娘,怎麼會走可愛路線了?
……
切磋一會,二人就往回走去。
一路打打鬧鬧,也自得其樂。好一會,大胸姑娘忽然道:“紀武帝他們……沒了。你怎麼辦?早跟你說,不要到處樹敵呢。”她一根筋,卻不笨,也看的出王策的處境很尷尬很危險。
北策府的處境很兇險,王策的處境更兇險十倍。
紀千敗八大武帝坐鎮,促使北策府短短几年,一躍成為九洲最強勢力。然而,這來得快去得也快。
王策扣住她的手:“無礙,旁的我做不到,自保則不在話下。”眨眨眼:“大不了我就往深山老林裡一竄,鬼才找得到我呢。”地廣人稀就是有這好處。
“才不是。你把神恩會和大律得罪狠了,人家可是恨不得殺你而後快。”大胸姑娘也許是因為擔心王策,才用心想了這麼多:“等大律一統天下,徵召天下武者,你就是藏在荒蠻五洲,也遲早被挖出來。”
王策笑了:“我就是明白,所以,這不是一直在阻止大律一統嗎。我說的,那是最壞的打算。”
“大律雖說一家獨大,要一統九洲,怎麼也得十年八年呢。”
王策微笑,端詳媳婦的眼睛,認真地說:“如果我說,兩年內,我一定能突破成為長生武帝,你信不信?”
“信!”大胸姑娘想了想,就承認了。“天涯之崖”太神奇,能參悟其他人的境界。
很多時候,當師父的很難教徒弟,就是因為一旦神化,就主要靠感悟和境界,這純粹是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東西。可“天涯之崖”恰恰能讓人參悟這種只能意會的東西。
況且,王策在從荒洲返回的路上,花了一些時間,動用數十萬戰靈軍地毯式搜尋,搜刮了好一批天材地寶。
“如果我說,五年內,我突破成為意志境。你信不信?”
大胸姑娘遲疑,王策笑笑,石破天驚:“如果我說,十年,甚至八年內,我突破成為無上境,你信不信?”
不等她說,王策就嘿然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在荒洲,被軟禁的兩年多,八大武帝盡情敞開自己的心境和感悟,盡情讓王策透過“天涯之崖”來參悟。
甚至,當時宋武神為了哄騙眾人,也當眾人必死的人,也有意的敞開了一些。王策連武神的境界,也都從門縫裡窺探了少許呢。
“就像我說的,那是最壞的打算。”王策溫柔的扣住媳婦兒的手,忽然上前啪嘰香了一口,愜意的伸脖子讚許:“好香,好香,好像十里香!”十里香,卻是一種做菜用的調味品。
大胸姑娘被偷襲,先是羞紅臉,隨即為了十里香大怒,啪啪的揮動拳頭追著王策暴打:“什麼十里香,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王策一邊蹦跳,一邊躲避,哈哈大笑:“所謂衣食住行,我把你當成吃的,那就是最最最重要的事了。你看,我們什麼都能戒掉,唯獨戒不掉的就是吃飯。”
這種讚美只讓大胸姑娘氣惱萬分。追又追不上,乾脆氣鼓鼓的站住了:“我是吃的,那無瑕是什麼。蘇寐是什麼。”
“咱們兩公婆的事兒,和無瑕不相干吧。”王策納悶了,心裡大聲怒吼,是哪個混球把他和蘇寐的事跟大胸姑娘說的。
大胸姑娘酸氣沖天:“無瑕喜歡你,你莫非還要裝作不知道!”
王策撓頭,要說不知道,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可他一直以為,無瑕那是一種對他的依賴,不算什麼男女之情,等那丫頭年紀大了就懂了。
看著無瑕小丫頭長大,要說不喜歡這可愛的姑娘,那就絕對是扯淡。男人,本來就是這回事,裝純潔就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