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說,年輕的就有概念了。擺起龍門陣來,很是一番地想起三年前的一些人與事,倒是忽然有人想起:“三年前咱們京城可熱鬧了,又是平叛又是天才什麼的。”
“是了,三年前有一個叫王策的少年,當年可有名了。那可是殺了恭王和忠王的主。”有人豎大拇指,忽然又糊塗:“是了,那個王策三年前還是六大天才之一呢,這三年為何就沒他的訊息了?”
“莫不是死了吧。”年輕氣盛的少年無比相信自己是下一個天才,譏笑:“幾年前的六大天才,現在還剩下幾個?”
前些年的北唐新一代六大天才,三年來,其中一個在遊歷的時候被弄死了,另一個倒是沒死,可是修為三年來卻幾乎沒什麼進步。
算上一個三年來沒訊息的王策,六天才中,只有諸海棠為首的三人在繼續飛快成熟。
諸海棠遊歷回來後,修為突飛猛進,據說已經是鬥罡境了,毫無疑問的一躍成為新一代之首。以二十二歲的年紀,就有鬥罡境,可謂驚豔絕倫,光芒四射。
“新一代的天才裡,不是又有一個熊式武了嘛。沒了一個王策算什麼。”少年郎不屑地說,自信滿滿的認為一定會是下一個諸海棠。
大人總是叱責:“你知道個屁,三年前,那個王策才是我們北唐最光芒四射的。諸海棠,熊式武三年前都是他的嫡系手下,三年前平叛都是王策的大功。”
不說也真想不起王策,一說,沉寂的記憶勾起來,長輩一邊述說,一邊拍腿惋惜:“可惜了,王策三年前和諸海棠可是修為差不多,可惜就是不知為何,沒他的訊息了。”
說起來,三年前彗星般崛起的王策,在百姓心中簡直就是一個傳奇。短短半年幹出無數轟動北唐的大事,然後就沒了下文。
眉飛色舞描述傳奇的時候,不遠處,幾名牽馬的年輕人怔怔的聆聽。好久才沉默著,其中一個斯文的年輕人拍拍那個高大卻瘦弱的年輕人:“大熊,走吧。”
熊式武重重地握住拳頭,又輕輕鬆開:“上路。”
柳晚秋,洛佔玉,傅四。能來的少年都在這裡了,不能來的也託人帶了禮物。
重新上馬,徐徐出了城門,熊式武等人各自的馬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路直奔北鎮而去。
賓士的速度不快,傅四忽然道:“大熊,放心,大人沒事。”熊式武重重點頭。
一路來到北鎮外邊,卻是看見一個孤身的少年單獨一個人,躊躇不定地看著北鎮那些房屋,有說不出的孤獨和悽清。
熊式武詫異地看著這少年,隱隱感到一些面熟。在腦海過了一下,然後就不理會了。
一行人直接來到王斷加,熊式武幾人踏入大門的時候,滿面都是喜慶洋洋的笑容:“王大叔,我們給您送年貨來了。”
堂屋吱嘎一下開啟,王斷笑著招呼:“阿皮他們都來了,進來就是了,趕緊來烤火,這天氣夠冷的。”
皮小心和魯克在廚房幫忙做飯菜,這時見大包小包,不由笑道:“衙門給阿策的薪金和年貨,我們已經帶回來了呢。你們這又是?”
熊式武幾人笑罵:“難道就不許我們來跟王大叔帶年貨啊。”
王斷微笑,王策雖然三年都不在家,可這家裡也從沒缺過溫暖和人氣呢。
……
諸府!
忽然一個響亮的聲音夾雜怒意:“不去!”
“女兒,你和王策有婚約,去年沒去王策家裡,就很不好了。今年又快要是年節了,你怎麼都要去一次。”諸夫人耐心的勸說女兒。
這唯一的女兒,是諸家的驕傲。二十二歲就是鬥罡境了,憑此驚動內閣和軍機院,也被皇帝多次召見,這怎能不驕傲。
諸夫人不太懂,女兒一直和王策很要好,為何忽然就變了呢?
諸夫人說不動,諸相如面無表情地看著女兒,示意妻子先回屋,然後才看著倔強一根筋的女兒道:“你必須去王家!”
諸海棠咬住蒼白的嘴唇,眼波有令人心疼的哀傷。
諸相如心軟了:“那你說,為何不肯去,你和王策一直很好,他是你的未婚夫婿。”
諸海棠用力地搖頭,眼中悲哀之色愈發濃郁:“爹,你不想我嫁給他,何必讓我去王家拜訪。”
諸相如皺眉:“不論嫁不嫁,禮數要到了。”
“禮數,只是禮數?”諸海棠的清澈大眼睛中,浸出淚花:“爹,阿策被您利用一次次,難道還不夠?他三年前逃走,陛下沒有責難他,繼續寵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