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洲去年也開打了。
至於中洲,那基本年年都在自由開火。
沒一個安寧之地啊。王策心情複雜,人皇時代到來之際,只怕與其等待戰火,還不如提前下注在一個成功機率比較大的國家。
大律五大宗派,與大律的合作,就是基於這一個想法。若然阻止不了,那就只有選擇合作了。
王策回憶一番蘇寐打探的訊息,燕國和凌國都已然各自點燃戰火了,雖然訊息很少也不全面。他也能看出,燕國和凌國經過兩年前的刺激,如今是擺出了遠交近攻的策略。
吞併鄰近的國家,壯大自身。然後,交好遠一點的國家,準備聯袂抗衡大律。
來到邊界,王策和蘇寐過路卡的時候,大宣軍端詳他們幾眼,並未加以為難就放行了。王策策馬走過去,回頭半晌,才低聲道:“大宣軍似乎軍紀很不錯呢,未來或許會是一個麻煩。”
蘇寐不解,王策低聲道:“姑且不說大宣能否參與一統之戰,不論任何國家想要進攻海洲,只怕都會付出不小的代價。”他想也不知會不會出現另類的諾曼底登陸呢?
進入大宣國境內,王策和蘇寐驚訝的發現,大宣本身的生活沒被戰爭影響太多,也並無太大的緊張氣氛。這似乎說明,大宣執政能力在水準以上。
比起大律那種天天打,年年打,百姓紛紛表示情緒穩定毫無壓力,那是有所不如。可也絕對是相當不錯了。
王策保持遊山玩水的良好心態,心態好,心情輕鬆,似乎影響了他的修煉。每一天,他都能感覺距武尊是越來越近了。
莫非是欲速不達?王策失笑,索性不再理會了。神化九境的境界,不是言辭能描述的,用古龍大爺的風格來說: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
這一日來到大宣的一個城中,讓小二挑了本地的特色菜,一邊喝了一口自制的涼茶。和蘇寐說了一會,王策很快就轉移了精神。
隱隱聽到一些討論,夾雜了天刀斷嶽的幾個字。王策心中一動,急忙滿臉堆笑的詢問本地武者一番,恍然之餘回來和蘇寐笑道:“有好戲看了。”
“天刀斷嶽來了海洲,不知為何,約戰了本地一個宗派的五氣武尊!”
蘇寐冥思苦想,王策笑著提醒這個專注鍊師學問的師父:“天刀斷嶽,是最近幾年名頭大振的一個年輕高手。”
王策嘿然一笑:“最重要的是,天刀斷嶽據說只是武尊修為!”
……
吃完東西,王策輕佻的剔牙,一邊和蘇寐混雜在本地武者當中,溜達來到郊外的某地。
我靠!這是看猴戲呢。王策差一點脫口,來到現場,倒是看見不少醬油黨,乃至基本沒修為的平民,拎著各種本地零食津津有味的等待。
蘇寐也皺眉不已,王策搖頭低道:“估計要麼換一個地方打,要麼就打不起來。”給他也不樂意被圍觀啊,還是被醬油黨圍觀,多麼悽慘難忘的一次慘案啊。
不一會,一名武尊傲然的飛掠來。王策瞄了一眼,等了一會,忽然眼前一亮。
一名白衣青年撥開人群,一步一步的走來,每一步都好像鋼鐵一樣沉穩巍然。卻偏偏膚色黝黑,容顏普通,和一身白衣形成極為強烈的違和感。
很是說不出的怪異感,好像白衣下邊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除了白衣,就是行屍走肉。
灰色。
王策的思緒中忽然跳出這個詞,如果非要一種最恰當的描述,他相信一定就是灰色!
青年給人的感覺,就是灰色,好像鬼界的蒼茫天地,亙古不變,永遠沒有其他色彩。
青年站在武尊面前,沒有笑,沒有怕,沒有怯,沒有波動,只是灰得好像對一切都不感興趣。不是絕望,不是暗淡,不是頹廢,只是不感興趣。
這武尊皺眉看他半晌:“你不是斷嶽!”
“我不是。”青年的眼珠子動了一動,王策駭然發現,這青年的眼睛都是灰色的。
這五氣武尊冷冷看著他:“如果你不是斷嶽,那我為什麼要跟你打!”
青年的目光靜靜的,只是不夾雜一絲一毫的情感,看著看著:“不打,就死。”
“一刀,我只出一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灰色的青年,穿著一身白衣。
灰色的,不夾雜一絲情感的,彷彿一直活在他自家的世界裡,從來不為外物所動。
五氣武尊神色冷漠,流露一抹不屑,正欲轉身,忽然身子一顫,竟然好似雕塑一樣立住不動,保持住一個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