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雲集此地的琉璃武宗,一轉眼悉數出動。
十名琉璃武宗,若然是十名邪王,那甚至相當十名武帝了。縱然是一般的琉璃武宗,十名加起來,也足以堪比三名長生武帝的戰力。
這赫然就是大律境內,目前所能拿出的最大實力了,如今已然悉數出動。
趕去城外的武尊,見了任武宗等人,立刻低聲交代了一番話語。
任武宗果斷下令:“各位,清場。餘大人,你們錦繡營速速準備,一旦陛下出城,立刻封閉東門,疏散百姓。”
一音傳出,此地的神化高手無不以極快的速度拉出一條條封鎖線,在城外郊區強行的驅逐各路人馬,清出一個百里的無人地帶。
任武宗神色毅然,看向天空,喃喃道:“不知今次的這麼多武帝,能否對付得了王策身邊的紀千敗?”
為了什麼開打?值得嗎?
無數高手雲集,神化營的清場,讓東門郊外騰出了一個大約百里的口袋,正在等待某人進入口袋。
……
王策一行四人來到了城門左近。
王策忽然頓足不前,律帝神色一緊,面色不變。
“陛下,你不會在城外給我挖了一個好大的坑吧。我今次可是帶著誠意而來。”王策的目光看似純真,卻彷彿夾雜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律帝冷冷道:“你怕?怕就不要出城。”
“坦白說,我真怕,怕得死去活來。”王策一臉痛苦矛盾的揪頭髮:“可我這人就有時,真的會比較又怕,又想試一試。”
“譬如,盒子裡這玩意,我有一次差一點就取來試一試了。”
一邊說,王策一邊漫不經心的向城外走去。律帝心下一跳,淡淡道:“有紀千敗保護你,你有什麼好怕的。”
王策撇嘴:“我自然怕怕,帝冕又沒來,只靠師父,我真沒多少信心能從你在城外挖的坑裡跳出來。”律帝的臉色頓時變了。
城外有埋伏,王策似乎一點不在意,耐人尋味的晃晃盒子:“這盒子裡的東西,我閒著蛋疼的時候隨便猜了很多。”
“猜啊猜啊,忽然猜到一個很有趣的可能!”
王策眯眼,笑吟吟:“這玩意,會不會是一種能聯絡武神的寶物?”律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王策也不指望能從人家神色間察覺什麼,和煦如風的輕笑道:“仔細一想,我靠,大有可能啊。至少我知道,你們大律這會兒多半和武神失去聯絡了。”
“不然,沒理由不知道無瑕就是不死鳥。”王策眨眨眼,壞笑:“不然,三年前的假不死鳥,你本來能看穿。”
“不然,你流龍城,就沒必要為了所謂的不死鳥,而如此揪心焦急。”
律帝的臉色陰沉,王策看來不像是會顧慮他情緒的人,自顧自的笑眯眯道:“種種緣故,只有一個結論,你們和武神很難聯絡上,甚至乾脆失去聯絡了。”
王策吭哧吭哧的壞笑起來,充滿幸災樂禍,律帝的目光噴火,大約只想一刀捅死這個爛人。冷冷道:“什麼武神,統統不過是你瞎猜的。”
王策無奈拈下巴:“隨便猜猜,不要生氣嘛。猜錯又不用死。”
不知不覺,已然來到城外郊野當中。
徐徐走在官道上,律帝忽然停下,冷漠威壓的氣勢迸發:“王策,交出盒子,交出流無瑕,朕就放你走。這是朕給你的最後機會。”
“喲喲喲。”王策好像觸電一樣跳開,嘖嘖做聲:“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要發爛渣了。”
“要不,我怎麼就討厭你們這種政客,講不過,就動粗,這得是多麼低劣的人品啊。”
王策嚴懲不貸,渾然不當回事,一副好哥們的形象,滿不在乎的痞子式的擺擺手:“老流,咱們哥兩誰跟誰啊,擺皇帝的架子,那多沒趣。”
律帝的臉色愈發陰沉,怒意好似火焰跳躍:“王策,你不交出來,那就是死路一條。”
他緩緩,肅殺的氣息,徐徐瀰漫荒野中:“你很聰慧,很狡猾,但你不是算無遺策,至少今日,你低估朕的決心了。”
王策玩味的拈下巴,嘿然道:“你決心越大,我就越相信,這盒子裡的玩意能聯絡上武神。”
律帝氣勢凝滯一霎,冷酷霸道的氣勢重又擴散:“天妖,朕今日,就用鮮血來告訴你,猜錯,是會死人的!”
律帝徐徐抬手,重重的揮斬而下。
……
數道氣勢洶洶飆飛,轉瞬撲向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