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策沒要魯克他們,唐帝也不會給。唐帝懂,王策懂。無關人質,無關威脅,也無關忌憚,純粹是其他緣故。
任殺淡定,丁弈四個顯得疲憊不堪,被陰氣侵蝕,以至面板都隱隱有點透明瞭。
本來十五名俘虜,半路上有人拖拉或者其他,王策是索性一刀兩斷,砍了三個。剩下十二名俘虜,一個個病怏怏的,有氣無力地跟著,便是說話的氣力都不剩了。
從罪州唯一的鬼界入口,來到罪城這沒有城牆的城市,隱約的一批人等在官道一端。
王策眯眼一會,綻放一縷笑意,回首:“丁弈,我們到了。”丁弈等四人都快要走不下去了。
漸行漸近,這一群人的模樣漸漸真切。赫然正是謝老大,以及戴霖,杜衷之等如意堂重要成員,各自神色複雜,或是激動,或是其他。
戴霖和杜衷之互相看了一眼,按捺心頭的澎湃,搶身上前,行大禮參拜,壓抑不住喜悅和激動:“戴霖(杜衷之)參見主上!”
王策風塵僕僕,充滿笑意地點頭:“有勞你們。”
目光徐徐掃過迎上來的眾人:謝老大,馬躍,餘矯……老許太監和春十三娘,各自都在後邊一些,笑吟吟卻並不搶上來。
王策心底一片火熱,與眾人寒暄一番,示意丁弈把俘虜交給餘矯。這才在眾人的簇擁下,一併入城,居然也是浩浩蕩蕩。
一路入城,王策依稀察覺一些和三年前不太一樣的地方,至少罪城其他人的目光看來似乎多少有幾分敬意或者惱怒?
王策一時半會沒工夫理會,直接返回如意堂,早早有人吩咐,準備了換洗的衣物。
交代安置丁弈四人,以及任殺之後,王策就咕咚一下跳進澡桶子裡,心滿意足的一邊哼歌一邊搓洗滿身的汙垢。
此乃生平一大快事。王策只覺得從海洲,來罪州這兩三個月來,最快活最舒服的就是這會兒了,情不自禁地就哼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爽!真爽。王策愜意得都快要睡著了,忽然春十三娘在外邊糯糯的呼喚:“大人,要不要我來幫你洗!”
“你還是去洗衣服吧。”王策臉色一黑,他沒這麼荒淫無恥。再說,他貼身處收藏了不少珍貴的東西,也不好隨便讓人近身。
臭小子。春十三娘憤憤的比劃一個絕對屬於不雅的動作,咬牙切齒恨恨不已,沒了報仇的機會啊。一會後,又風情萬種地笑了。
想以前,她還以為王策垂涎美色,結果,王策那黑心肝的小子,居然把她丟給北衙的人培訓!
……
熱水漸漸冰涼,王策漸漸瞌睡。
迷迷糊糊,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在做一個不堪入目的春夢。就是在夢裡,王策也在懷疑是不是身體太飢渴了,荷爾蒙嚴重影響生理心理健康了。
不然何至於瞌睡一下,居然也能春夢。
一個糊里糊塗的春夢,來到一半的時候,王策忽然感覺好像泰山像鬼一樣從天而降,把他給鎮壓在下邊。他在夢裡毛骨悚然大喊:“我不是大聖,我不是孫猴子!”
一片水花蕩漾,王策狼狽的翻身跌入水中,甦醒了過來,抹了一把臉,動作霎時僵硬。一股無比讓人窒息的氣息,澎湃的快速逼近。
一轉眼就來到屋子外邊,嘎吱一下推門而入。
王策掩住胸前兩點,驚訝不已:“是你!”
“你這賊窩,你道還會有誰來!”紀千敗皺眉,拂袖一捲衣物飄在王策身上擋住:“速速出去,老夫要收你為徒!”
老頭,你真的假的?我都三花武尊了,你好意思收我為徒?王策納悶,聳肩道:“紀武帝,莫要開玩笑了。這卻是一點都不好笑。”
紀千敗轉身走出屋子,不悅道:“老夫素來不愛開玩笑,有一是一。說收你為徒,那就斷然不是什麼玩笑。不然,你以為老夫為何要為你坐鎮罪州。”
老匹夫,你這麼一說,分明就是譴責我欠了你的。可也沒理由賣身還債啊!王策撓頭,也許真是剛醒,一時轉不過來:“紀武帝為何收我為徒?我為何要拜紀武帝為師?”
紀千敗老臉微覺火辣,坦白說,收一名二十歲的三花武尊為徒,那就好比摘桃子的行徑,看來不是那麼的磊落。
不過,還是那句話,永遠莫要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這幫冒充兔子的武帝,紀千敗的表現簡直毫無節操:“這徒弟,老夫收定了,你答應也是,不答應也是。”
收徒這種事,也有強迫的?我見聞太少,孤陋寡聞了。王策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