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佔玉是一個秀氣的少年,卻並不是什麼善茬,揮舞著斬馬刀冷道:“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
王大年不以為然,死?說得容易。皇室就是逼宮,新皇登基,一樣需要兩衙的效忠。人家要清理,也只是高官,還輪不到他們這些小角色。
不過,王大年也頭疼,該如何做。忽然,一條身影彷彿鬼魅一般地出現在身邊:“王大年,你細心有餘,只是優柔寡斷這毛病要改了。”
王大年見鬼似的躥起三丈:“你,王大人,你不是隨陛下出巡了?怎麼會在京城,是了,京城這裡……”
“我來了好一些天,天牢都轉悠了一次,都知道了。”王策率性的擺擺手:“我現在便是來解決難題的。”
欣喜若狂的傅四等人呆了,來了好些天?王大年端詳王策身後的一批黑衣人:“這些是?”
“大內營。”王策失笑:“我問你,南衙有多少皇室高手坐鎮?”
“不少。”王大年果真細心,猛然的有感,開心大笑:“最強的便是一名武尊,聽說還是一名五氣武尊。”
“帶路。只給我們看。”王策果斷道。
五氣武尊?有點棘手,不能讓對方逃走,也不能讓對方釋放訊號給皇室,那便需要一舉拿下。
兩衙不比守備軍,守備軍就只是一些重要將領。這兩衙大批人馬被抓,那就意味被填充了很多皇室高手來控制。
要想全部控制,令對方無法放出訊號,那並不容易。
王策思想一會,果斷道:“王大年,你們先活動起來,查一查這些皇室高手的具體位置,一定要記下標準起來。”
“皇室派來的人不多,高手倒是不少。”王大年隨口便道來:“我數過,大約有近五十人。分別駐守一到九處。”
南衙是一個大衙門,除了少數特殊部門,基本是在一起辦公。當然,是互相都有各自的辦公大院。這樣動手,是很難瞞過去的。
一路挨個拔掉,那是斷然行不通。
憑大內營和兩衙供奉,就是一頭豬來,都能橫掃京城了。只不過,要想把皇室一網打盡,那就不能走漏訊息,這多半就有點兒折騰人了。
……
案頭上,是一大堆的卷宗。
唐從文忽然感到很是頭疼,他是文人轉武人的典型。早年的他是一個很有才名的才子,然而不想他的武道天賦更好。
唐從文是主動要來南衙的,他想試一試做官的滋味。不過,被折磨幾天,已經發展到一看卷宗就頭大的地步了。這兩衙的活計,根本就不是人乾的。
作為一名潛心修煉的郡王,他平素是基本不必顧慮什麼。然而,兩衙的活計,實在是把他折騰慘了。他不專業啊。
難怪每一個兩衙新人,都要先經過訓練呢。
唐從文嘆了口氣,忽然有感,望向門口。一隻充滿別樣風情的小腿,率先出現,然後是一張總是笑得讓你感到十分之極度之不爽的笑臉!
尤其是你心情不好的時候,看見這張總是充滿快樂並戲謔的臉,你會不由自主的誕生異常強烈的仇恨!想要毀滅這種笑臉!
總之,這種表情只要出現,那是相當拉仇恨。
這張年輕的臉上,洋溢歡樂:“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自然沒人回答:首長好,首長辛苦了!
第165章 比泥土高貴的頭顱
王策沒趣地坐下,心想這幫人一點幽默感一點想象都沒有。
王策大剌剌地坐下,自來熟的翻閱一些卷宗,多半是一些各地的情報總彙:“茶呢?什麼規矩,客人來了都不上茶的,唐從文郡王,你要教教下人了。”
唐從文揮手示意,手下急忙去斟茶,他道:“你是南衙的?怎麼我沒見過你。”
“你沒見過的人,多了。”王策點點一份卷宗上的批示,嘆息:“郡王,既然有人出問題,那就要麼提交給刑部,要麼是直接抓人。你這麼批示是不成的。”
這是一個地方上的貪腐案,眼下乃是謀反的關鍵,唐從文又不是腦子進水,自然不會製造矛盾和混亂,得過且過就是了。
唐從文眯眼,端詳王策和身後的蒙面人。一個年僅十六七歲的少年,一個蒙面黑衣人,他隱約感到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這種組合。
王策毫不客氣的批評:“還有,這等小事,不是堂堂指揮使要關心的,交給下邊的人就是了。若然南衙是一艘船,你只許掌握方向便足矣,何必事事插手。”
一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