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了,天底下最犀利的武學就是壽命長。打不過敵人,也要活得比敵人長壽。
……
“王策來了?”
在縣城不遠的一個佈滿積雪的山頭上,一名衣衫灰白的男子眺望城牆,距離太遠,饒是以他的眼神也看不真切。
另一名中年男子屹立在樹梢枯枝上,隨風搖擺:“蕭兄,我北冥宗的訊息不如兩衙,這一點總歸是不會錯的。”
“一轉眼,便是十七年了。”這蕭兄流露覆雜的目光,淡淡的語音壓抑不住激動:“從一年前知曉這孩子的行蹤,我便一直想來尋他。只是,京城這裡熟人不少,來了只怕害了他。”
這北冥宗的男子悵然,一言不發地拍拍他的肩膀:“蕭兄,莫要自責。十七年來,大家都不容易,你躲在我北冥宗十七年沒露面,何嘗不是另一種艱苦。”
“你活著,你們活著,北唐才會忌憚你們,才會留小策一條命。”
蕭兄淡淡苦澀,這不過是安慰,北唐豈會忌憚他們這幾個東躲西藏的殘眾:“今次皇室一心要他的命,這次我卻是必須來了。便是拼著危險,也要把他救走。”
這北冥宗男子道:“何必?他是唐武擎的外甥。話又說回來,上次那半帝王魂,多半是唐武擎請來保護他的吧。不然,說不通啊。”
“是說不通。我總以為,不是唐武擎請的。”蕭兄皺眉,半帝王魂是能請得動的?屁話,你修為差一點,請半帝王魂來殺你他都不耐煩出手呢。
“不是,那就更說不通了。從我北冥宗的訊息來看,王策身邊似乎有人在暗中保護他?你肯定不是你們的人?”北冥宗這位滿臉看見天外來客的神情。
“你又不是不知,當年皇室鐵了心要殺我們,我們就只有這麼五個人逃掉。老石他們要麼去追查呂半城,要麼去做別的,只留我在這裡查這孩子的下落。”
蕭兄疑竇叢生:“我連王策這孩子的下落都是一年前才知道,我又如何有人手保護他,如何照料他。”
“會不會那孩子已經沒了,會不會是皇室故意設陷阱引你們……”這北冥宗男子話一出口就知道二逼了,因為王策,北唐都亂成這德性了,還陷阱?
憑皇室那幫人的腦子,肯定沒這麼超前的思想。不然,老早就世界大同了。
北冥宗這男子抱拳苦笑:“蕭兄弟,我這便要回去了。這樁事我是幫不上,我北冥宗始終是在北唐國土上啊。”
“能讓我在你那裡躲藏十七年,已經承情了。”灰衣蕭兄鄭重致謝。
北冥宗這人笑笑,轉身悄然遁去。剩下蕭兄默然,鎖眉:“這孩子身邊真的有人?會是誰?是好意,還是……惡意?”
第180章 圍觀是一種品質
這邊城牆上,王策汗流浹背的猛然一縮腦袋,一片雪花像刀一樣從腦袋頂上掠過,哧溜削下一縷髮絲。
王策呻吟:“這些三條腿的核彈。”
參與戰鬥的人已經變多了,一道道的恐怖勁風在劍氣罡氣的爆發下,乃至令雪花都變成了刀鋒一樣的存在。
一片片雪花,竟然像刀一樣,不住的噗嗤噗嗤的射入城牆上,打出無數細小的裂縫窟窿。
“草蛋了!二逼了吧!”王策感覺城牆徐徐搖動起來,大驚失色喊了阿皮他們一下,騰空一個翻滾落在城牆下,目瞪口呆地看著城牆轟然支離破碎的崩塌掉。
“夠了。”一箇中氣充沛的呼嘯震懾。
唐正耀彷彿太陽一樣耀眼的懸在半空,掃視這縣城一眼:“換一個地方再打過,不要在這波及無辜人等。唐武擎,你說。”
皇帝淡淡地回首一眼:“老汪,換一個地方。”
轟隆一下下,無數條身影破空而起,彷彿遁入雲端一般的飄然而去。剩下的是滿目瘡痍,以及一票票目瞪口呆計程車卒們。
一陣騷亂後,塵煙和飛絮的瀰漫中,諸海棠左顧右盼:“阿策呢?”
找了一會,阿皮緊張大叫:“阿克也不見了。”
……
隱約聽到大胸姑娘的喊叫,王策嘿然一笑。
潛入皇宮,那是一個蠢主意。不過,聽起來很犀利的武神卷應該被皇帝隨身攜帶吧,如此一來,如果此時不在皇帝身邊,那就多半是在這裡了。
“我是好人,一個心軟的好人。”王策對自己強調,不是他行竊,只是老天太給面子了,把皇帝和其他人全部調走了。
御林軍,北武軍,如今想必正混亂成一團,也打算找皇帝。所以,皇帝的臨時行宮,必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