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聲打破安詳,從唐正耀的口中失態地喊出來,充滿動容與駭然。
皇帝淡定一笑:“皇叔,這等大事,我豈會說笑,自然屬實。”
“如此說來,如此說來。”唐正耀躊躇不定,仍然拿不定主意:“此事太過重大,我勢必要親眼看見,乃至……”
唐正耀心底的滔天波浪,依然來回掀動,無法休止。卻才隱約覺得,皇室這一次或許是做錯了,唐武擎許是最適合的皇帝。
皇帝一言不發,等候多時。唐正耀忽然一聲嘆息:“如此,我仍有疑問。你必須先要答我。”
“王策!”歸根結底,王策不是問題最核心,卻是一個關鍵。恭王和忠王是因他而死,皇室和皇帝的矛盾是他激化的,他不死,北唐上下如何能服氣。
“皇叔,不必說。王策,我是一定要保的,我自有道理,你若信得過我,那便是,信不過,那便不必多說。”皇帝皺眉,不怒而生威嚴。
皇帝這太強硬了,在王策這一點,似是毫無道理可講。唐正耀不喜,沉吟半晌:“逐出北唐?”
“王策必須毫髮無傷,也只能在京城。”皇帝淡然一語拒絕:“皇叔,當年那件事,你沒參與,卻多半是知曉的。”
“王策的父親,要麼是蕭空,要麼是那個神秘人。這麼多年,蕭空的底細我們始終未能查明白,那神秘人的來歷去向也是未知。隨便一個,都是招惹不起的。”
唐正耀皺眉:“不是說,那神秘人是北洲那邊的……”
“不是。”皇帝流露一些譏笑:“安陽郡王他們說的?他們是從何處知曉的?兩衙!”
唐正耀恍然,沉吟:“王策,王策此事倒是麻煩。”
“若不麻煩,那便也不必皇叔出馬了。”皇帝不客氣地說:“我別無所求,只求皇室往後跟王策井水不犯河水,那便足矣。”
皇帝意味深長:“皇叔,此乃我北唐興起的機會,莫要因私人恩怨而錯失。”
“今日,你說是給我一個機會。朕此時問你,朕給你,給你們的機會,你們是否看見。”
唐正耀神情陰晴不定地走了,滿腹心事。
老汪太監,談季如和解世銑一聲不發的進來:“陛下?”
皇帝站在一株梅花樹下,仰脖子觀賞一會,忽然道:“劍來。”
老汪太監急忙取了一把寶劍,皇帝吃力的拎寶劍將這棵樹砍斷,倒在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