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手:“反正你死定了,說什麼我都不在乎。”
“你什麼意思,因為你答應老三?哈哈哈,我素來只聽說你騙人,從沒聽說你守信過。”唐承明忽然忍不住爆笑。
儼然當頭一悶棍,王策嘆了口氣:“小明啊,你惡毒有餘,不過,你是真不懂假不懂?守信不守信,都是隨小爺。”
“知道什麼是吃飯睡覺打豆豆嗎?這就是!”
老許太監飄忽一動,攔截斗笠男。王策衝上前,掄胳膊就是一通沒頭沒腦的狂抽亂扇:“你就是豆豆,懂了吧。”
“我心情好的時候,扇兩下當是做運動。心情不好的時候來兩下,當是發洩。心情普通的時候,那就是正常活動。扇耳光是一種有益身心健康的全民運動,我會設法普及的。”
啪啪啪!
唐承明的臉頓時跟豬頭似的,咧嘴怒罵:“王策,你這個變態。”
“你才是變態,你們全家都是。你這個進化不完全的蝌蚪,前列腺上吊,肚臍眼開菊花,腦前葉下垂的畸形害蟲。”跟王策對罵,那就是找虐。
王策一通拳打腳踢,這唐承明的輪椅或是鬆動,骨碌骨碌的倒滑下山,一路發出啊啊的大叫聲。
王策倒也沒太在意,這大皇子今日索性就是死路一條了。不論是他,還是皇帝,又或者皇室,都必定會除掉這廝。
斗笠男極力甩掉老許太監,瘋狂地撲過來,攔截住王策,然後又瘋狂的追趕下去,狂呼主上。
這喊叫聲頻頻入耳,尤其是當二人消失在視野中的時候。王策撓頭心覺好像有一點不太對勁。一個箭步追趕,眼見這傢伙啊的一聲慘叫,骨碌滾下山腳,是頭破血流的樣子。
老許太監急忙跟上,重新纏住斗笠男。
……
一腳踩在這廝身上,王策拔出寶劍:“大皇子,說真的,你們高貴的臉,打起來真是一種享受。”
“等一等。”唐承明躺在地上大口喘息:“你不想把我交給唐武擎領賞?”
好像我的職務已經很高了,再高?談季如和解世銑還不以為他打算篡位奪權啊。王策不在乎。
唐承明忽然大笑,然後是狂笑:“王策,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世。”
王策撓頭,無奈:“你是不是想說,其實我是皇帝的私生子?抱歉,上次忠王臨死前葉這麼給我留了一個所謂的大秘密。”
“忠王?”唐承明錯愕,然後狂笑:“他是胡亂猜中的。我是有證據的!”
“你說。”王策忽然來興趣了,這快死的傢伙臨死前居然也能胡扯一通,這是本事啊。
“文繡姑姑被軟禁的時候,跟誕下你的時間相差正好是十個月。”唐承明獰笑:“你怕是決計想不到,你是我的弟弟。”
王策拈下巴,很嚴肅:“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據我所知,文繡公主當時是被迫早產。”搖搖頭:“算了,看你一臉遜掉的樣子,估計一輩子都沒勃起過,當然不會知道。”
王策懶得理會,按住這廝就是一通暴打:“你三番四次的暗算我,想置我於死地,這是還給你的。”
一通清脆的耳光後,王策大笑:“我叫你裝高貴裝神秘。按你們的說法,我這個孽種賤種,自然是要抽你們這些傲嬌的臉才會有快感。”
裝神秘?你以為你是有關部門啊。你只是一個落魄的,死而復生的皇子。
“這幾下,是免費贈送的,教育你下輩子轉世該如何做鬼。”
大皇子小明的臉直接開了醬料鋪子,一時又青又白,腫脹不堪,當真如豬頭一般。
“下輩子,好好做小明吧。”
一抹劍光掠過大皇子的喉嚨,他怨毒的不住抽搐身子,喉嚨不住的湧出鮮血,強行發出最後一個淒厲的似笑非笑的呻吟:
“我是石磨,你是水車,我們是一樣的人……”
大皇子唐承明嚥下最後一口氣,易容戰靈褪去,顯出本來面目。王策端詳幾眼,果真是一臉毀容的那個抽風中年。
斗笠男怒吼一聲,拼命捱了老許太監一下,狂噴一口鮮血,想也不想轉身就逃遁。
“不,不一樣。”王策在屍體上摸索一會,歡樂的大笑不已,笑意越發的耐人尋味。
良久,忽然一聲:“他就是坐輪椅的那個?”
王策的笑容僵住,轉身行禮:“陛下!呃,正是那個。”
皇帝無悲無喜的端詳他大兒子的屍體半會,神色並無異樣,看來是沒認出這個形象大變的屍體,淡然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