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級都是相當高了,本來是可以跟皇帝一起接見官員等等了。不過,他是兩衙的人,這一條就能把他驅散了。
莫要說外官,便是京官都不喜歡,也避嫌的儘量不跟兩衙官員來往。何況外地官員。所以,王策以高官之身,淪落得無所事事。
皇帝出巡,風光的是皇帝和高官,哪裡有人看見他們這些隨從人員的辛苦悲催。
王策感慨,這就是命啊!
一旁的戴霖忽然低道:“要打起來了。”
一名藍衫男子在酒樓一角自斟自飲,忽然間,數條身影轉眼從外邊飄然而入,怒視半晌,低沉道:“卓一愁!”
這藍衫男子卓一愁視若無睹,不慌不忙的端住杯子。
這四名男子怒容滿面的轉眼拔刀,戰靈合體,一擊端的是兇猛,剎那幾乎將酒樓都震動。
卓一愁端住酒杯,忽然抬首一笑,擺在桌上的寶劍突然跳起來。一片絢爛奪目的劍氣爆發激烈的呼嘯,轟隆隆的劇烈震動中,半個酒樓化為飛灰。
那四名男子的身子一動,嘩啦一下,赫然見這上半身和下半身直接脫離關係!
好霸道的劍法!王策心中猛地一震,和諸海棠互相看了一眼,掩不住驚訝。五氣武尊?卓一愁在南衙的資料裡,最近還是三花武尊!
卓一愁,乃是北唐旁邊一個小國的人,之前的南衙情報裡有提過,此人最近似乎在北唐,與一個很大的幫會組織發生了衝突,發生了一連串的追殺。
從先前那幾人的打扮,顯然就是那個幫會在本地的人馬。
王策忽然一笑起身:“卓兄,陛下在州城,我看你還是速速離開吧。”
卓一愁展顏一笑,抱拳不發一言的轉身便走。
卓一愁走後,不多會就有南衙特務來檢查。
王策讓戴霖解釋了一下,拍拍屁股走人。忽然,一道勁風侵襲而來,被王策一把抓住這枚飛來的石子,石子上包這一張紙條。
細心地看了一眼,王策綻放一抹笑意:“我有事要辦了。”
……
半時辰後,王策一人一馬悄然離開州城。
賓士在官道上,王策思緒起伏,種種疑問,一併在起伏不定。
一系列的事,有太多的疑點了。他沒追查下去,不等於問題不存在。
忠王之死絕非自殺,這一點,刑部的仵作沒錯。忠王跟王策的交換,有那份絕命書說明是認罪自殺,可實情是被逼死的。
當日抓捕忠王,王策就猜到,斗笠男要拿忠王的性命坑死他。所以是嚴加防備,結果還是被逼死,那隻說明南衙有人勾結宗室,甚至那人的身份絕不會低於總領。
“還有沙宗那一條線索,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王策泛漾一抹冷笑。
十六年的歲月無情,掩蓋了許多真相,不過,仍然會有一些流傳下來。當日趁暫時節制兩衙的機會,他快速瀏覽了大量的絕密情報。
王策也一直沒忘,老顧那一句“不論北唐皇帝說什麼,絕對不要相信”。
當年逼宮真相,隱約已在他心裡組成了一個拼圖,只缺最關鍵的幾個拼圖,基本就完整了。
王策搖搖頭,甩掉一些想法。沿小路往山裡邊走了一會,直到馬很難前進了,才棄馬繼續前行。
眼看太陽快要落下地平線,晚秋的寒風淒厲。不知是否被人類驚擾,一群烏鴉怪叫著展翅飛走。
一個破爛的道觀出現在眾人眼前。
王策心情很好,向空曠的四周揮手:“同志們好。”
靜悄悄的無人回應,王策沒趣的心想都沒人配合,無可奈何的走入道觀裡:“我都進來了,如何,你們的陷阱,我踩了。”
秋風吹過,低低的嗚嗚聲,格外的毛骨悚然。
最討厭裝神弄鬼了。王策撇嘴,毅然轉身就走。往外走得不到三步,數十條身影彷彿鬼魅一般,悄然從四面八方出現。
“王策,你果真狡詐多端。不過,我也佩服你的勇氣,明知是陷阱還敢來。”
為首的斗笠男,依然把斗笠壓得很低,教人看不清楚真面孔:“今次,不會再給你逃出生天的機會了。那樣的錯,我們犯過一次,不會再犯。”
“這麼好的天氣,談生死太嚴肅了。”王策啞然:“讓你的老闆出來講話,我想見他想了很久了。”
一個錦衣男子乘坐輪椅從樹林裡出來:“當日,你沒殺李漸離,縱容他把黃金的訊息帶給我,就是想引我來?如果你想殺我,憑你一個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