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大呢。
王策少不得絮絮叨叨的交代一些重要事項,末了,再一次冷峻強調:“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殺俘,我就抄他滿門。”
戰後掃尾,相當瑣碎。
好在王策有幾名軍務參贊,他只需交代下去就是了。
王策見了紫血天子一面,就自個先回營帳,一腦袋栽在床上,呼嚕嚕的瞌睡了。話說,加班真討厭啊。
……
人聲鼎沸,馬蹄聲,兵器聲,甲冑聲,歡呼聲,會合成一股聲浪,幾乎掀開蒼穹。
兩天的輪流休整,讓北唐軍緩不過的身心,一下子就重新恢復過來,振奮了士氣,大聲的歡呼勝利。
王策一身紫金軍服,頭戴紫金冠,恰是顯得英武非常。
從營帳一路慢慢地走,一邊欣賞這些將士們興高采烈的模樣,王策輕笑,忽然感覺不論之前的戰爭有多麼苦,哪怕只為贏得這一幕,大約也是值得了。
勝利,永遠是最鼓舞人心的。
王策綻出快樂,步子變得輕快,來到一個營帳外,撩起來走入。
傅希文盤坐,一言不發。王策一笑,盤坐在書案的一旁:“戰爭結束了。”
傅希文直視:“今次罷了,凡是有人,戰爭從來不會停止。”
王策笑笑:“不管怎麼說,總是一樁好事。”
傅希文默然點頭,看著王策頭髮肩膀上的一些雪花:“外邊下雪了?”
“前晚就下雪了。這兩天,斷斷續續的吧。”王策拍去身上的雪花。
傅希文點頭,站起來,端來一個小火爐,取來茶壺和雪水,融化在其中:“知道你要來,我給你準備了我珍藏的一品雪峰茶。”王策點頭表示領情。
“戰爭結束了。”傅希文用了王策的口吻:“從陛下成為人皇,上陽一直戰無不勝,今次是第一次大敗。”也是決定性的一次。
“很多人,軍機院院正,內閣輔政,乃至六部,都勸陛下,不要急於北上。”
王策淺笑:“這倒說不好,北上有北上的好,穩打穩紮也不失為一個良策。”
茶壺中的水惹了,傅希文搖頭:“我支援北上。人皇一統之戰,三大人皇的對手,是大律。上陽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一統東洲,北上是冒險,但我以為,這是必須的。”
“海洲太小太偏,中洲太混亂,其實,東洲格局也很亂。”上溫皇帝成了中洲人皇,可中洲各國作風強悍,至今陷入苦戰。
“上陽,北唐,一南一北。”他的神情很是複雜,忽然認真道:“上陽沒機會了,是嗎。”他的認真背後,藏著深深的悲哀。
王策坦然搖頭,南北之戰,是決定性的一戰。上陽輸,輸掉的是東洲霸權,輸掉的是發展空間,今後的東洲,將會是北唐的。
傅希文傷感地看著小火爐:“東寧……”
“東寧參戰,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王策冷酷的杜絕了傅希文的僥倖。
傅希文掙扎:“殺俘,是北唐皇帝栽贓給你,你統轄北唐四分之三的兵力,取得北唐最重要的大捷,你的威望,你的權勢,皇帝會……”
王策直接摧毀他的遐想:“北唐皇帝是顧博。顧博是武神後裔。我也是武神後裔,本來該姓顧。”
傅希文震驚低呼,沉默良久,嗓音嘶啞:“我懂了。”掩蓋不住悲傷:“看來,輸掉這一戰,上陽爭霸失敗,是必然了。”
水開了,傅希文一下子老了幾歲,憔悴的捻住雪白的茶葉,灑入其中。端起來,斟了兩杯茶,他取來一杯,示意一下,一口喝掉。
也許被嗆著了,他發出咳嗽聲。
……
荒蠻五洲,某地。
一個絕對隱蔽的山腹,絢爛的光華從山腹的各個孔道和縫隙,剎那迸發尖銳的劍氣。
山腹中,儼然坑道無數,其中一個較為寬敞的空間裡,一名白衣人緩緩提著滴血的寶劍,四周是十餘條屍體:“主上,此處的神孽不多,當真是神恩會的巢穴?”
人未出現,一連串的咳嗽聲,便已迴盪山腹中:“大哥,這自然不會有假。不過,神孽倒真也不多,卻有些奇怪。”
“主上,顧隱,來這邊。”無數甬道中,傳來一個喊聲,如果王策在,一定能認出是費飲血的聲音。
顧博和顧隱,一道穿梭甬道過去。很快,便來到另一個寬敞的地下空間,沿著費飲血的喊聲,一併來到一個隱蔽的石室中。
顧鋒和一名髮色半灰的中年,也趕來了。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