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長久。王策上一世聽說,人體的理論極限壽命是二百多歲,然而,武帝和武神都超越了。
神化,就像是身體改造的開端。琉璃武宗的身體,基本達到晶瑩剔透,絕無雜質的地步,也等於完成了基本的改造。難怪長生。
不漏,就是一絲生命元氣都不會洩露。
帝冕等幾人臨死前,就是因為太老了,生命精元洩露,所以才會老去,身體漸漸老化。
忘川,就像是在一條生死河當中徜徉,倘若能達到彼岸,那便能盛放長生不死的花朵。
很遺憾,古武神只達到了忘川境。是以,王策暫時對彼岸境,並無一絲參悟。不過,顧名思義,似乎也不是太難理解。當然,理解,不等於懂,懂,不等於能做到。
王策嘿然,彼岸境和不漏境,對上神族會有很大的差別。可放在九洲,不漏武神和彼岸武神真的沒分別,左右都是無敵的。
一個武神,就能橫掃九洲了。
王策嘿然一笑,忽然有一些笑不出來。神族隨時捲土重來,今時今日,已經沒有三神一聖的抵抗了。神族回來,會一個武神都沒有嗎?
是的,一個武神,就能橫掃九洲。
王策怎麼看,怎麼想,似乎說的,就是神族的武神。
王策撇嘴,管他呢,我是一個普通人,抵抗神族這麼重大的責任,應該是交給一心一統天下的人皇呢。
……
東寧,風雪再起。
戀鴉兒站在飛雪中,向西眺望,興許是在惦記著什麼,也許只是純粹的想家了。
“我要走了。”
牛皮糖一樣的犀利哥,慢慢地走出來,站在假山邊上。
很少說話,似乎不太喜歡說話的戀鴉兒,淡漠道:“那就走吧,不走,就永遠也走不掉了。”
“是啊。”犀利哥仰面,飛雪灑在臉上,冰冰涼涼的:“不走,就永遠走不掉了。我不像王策有時會冒險,我也不是他,身處絕境,總能絕處逢生。”
“君子不立危牆下。我不是君子,我也不喜歡危牆。神恩會今次一去九死一生,我不想陪葬。”
犀利哥眼神一黯,蹲下來:“想了想,王策說得對。我只是一個陰謀家。”
“只是,陰謀家。”充滿苦澀的挫敗滋味,像是一瓶醋一樣醞釀在心裡,始終都化不去。沒人能靠陰謀詭計得到一切,始終是要有光明正大的東西,才能擺得上桌面。
“要走,就走。”戀鴉兒疏冷的話語,似乎比冬天還要冷淡。
“何必。”犀利哥哈哈一笑:“我只是想找一個能說話的物件,整個神恩會,也只有你有資格,並且能懂我說的話。他們,都太蠢了,把腦子都練成肌肉了。”
戀鴉兒沒理會他。
犀利哥真的只是想找一個說話的物件,譏笑:“交易?神恩會只是被利用了。今次他們去北唐,說是要聯合北唐皇帝殺王策,只怕去了,才會發現,是被王策和顧博聯手幹掉。”
戀鴉兒默然半晌,疏冷道:“你為何不提醒他們?”
“有用嗎?”犀利哥反問,自言自語:“我說一千道一萬都沒用,其實,他們明知是飛蛾撲火,也一定要博取最後一個機會。他們不怕死,不怕犧牲。”
戀鴉兒沉默。
犀利哥忽然道:“記得神將嗎,你也知道,神族將要捲土重來。”
戀鴉兒微微錯愕,“神將”的存在,神族捲土重來,都暫時不再是什麼大秘密了。很多東西,隨著時間,總會慢慢的擴散開。
“記得罪城之戰嗎?我是說,神恩會大舉襲擊罪城那一次。”
戀鴉兒微微點頭,犀利哥銳色一閃,冷笑道:“那是神將的意思。”
戀鴉兒承認,那一戰,神恩會無底線的作風,激怒王策,施出了絕戶計,一戰戰死四大意志武帝。也激怒了天下人,以前對追殺神孽不上心的各大勢力,都一道發力絞殺。
此後,神恩會從鼎盛,直線衰敗。
其實神恩會沒這麼盲目。當時,神恩會很多人都看見不妥當,都表示反對,認為這麼幹簡直是自絕前程。最終,是神將的意思壓下了所有聲音,強行推動了那一戰。
邪王臨死前說出神將的名字,未必不是有所發現,心有不甘。
“神將,為什麼要這麼做?”
犀利哥攤手,冷笑:“你知道神將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或者,純血神族的名字。”
戀鴉兒蹙眉,淡淡道:“三代混血以內,才有資格稱為純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