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軍的戰鬥力。”幾名參謀在一旁苦笑,戰靈軍的戰鬥力已經不必強調了。
王策不出動精銳也罷了,一旦出動精銳,幾乎就要兩三倍的大律軍,才能抗衡。
北陸侯吐了一口氣:“在戰場上,我不怕任何對手。我從來不喜歡蠻幹的人。”
武侯木然,輕輕地嘆息,憤怒和苦澀混合在一起:“問題是,他有能力有實力蠻幹,埋著腦袋,像紅了眼的公牛一樣一味猛衝猛打。而我們,根本擋不住。”
“我研究過他。”北陸侯沒笑,武侯也沒笑,他們都研究過王策:“他是一個喜怒無常,總的來說,比較講究策略的人。能軟能硬,總的來說,是一個強硬派。”
“我不懂。”第二波攻勢來了,正在猛攻第二道防線,北陸侯側臉道:“他有相當出色的軍事素養,具備戰略眼光。此戰,他必有無數策略,無數選擇。”
“可是……”北陸侯皺眉:“在無數個更好更有效的策略當中,他選了一個最不合適的策略。”一頓,他側臉看向武侯:“是因為常古戰役中,我故意激怒他?”
一個人在正常時候,是一種心理,是一種決策。在非正常時候,比如憤怒的時候,會是另一種心理,另一種決策。
蓄意激怒王策,哪怕付出三十萬傷亡為代價,只要能達到熟悉王策的目的,對於一場規模在千萬以上的超級會戰,是值得的。
“我認為,不是。”武侯否認:“從他的資料來看,他是一個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大多數時候,都比較冷靜。”
他沒錯。王策真的有若干個更好的戰爭策略,每一個都比蠻幹更好十倍以上。
他唯一不知道的是,王策擔心的不是戰爭,而是來自顧博的威脅,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在腦門上。這份潛在的不安,才是促使王策戰場蠻幹的主要原因。
北陸侯是真的提前洞悉了王策的策略,而這種洞悉,不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好處。
北陸侯寧願王策採取其他策略,慢慢周旋。
蠻幹不可怕。有強大的實力,又選擇蠻幹,那就可怕了。
實際上,北陸侯和武侯都不喜歡對付這種敵人。甚至,王策自己也最怕對上那種單線條粗神經,鼓著一股勁蠻幹的有實力的傢伙。
“武功再好,菜刀放倒”,“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王策也好,北陸侯也好,最怕的就是這種人和事。
以王策的實力,一旦搖身一變成為這種人。強如北陸侯這位第一名將,也要頭疼萬分。
不論你北陸侯故意漏了多少破綻。我王策根本不聞不問,只管埋著腦袋一股勁的一路強攻!
如果是人類大軍,北陸侯能輕鬆玩死八百次。
很遺憾,王策也不笨,他之所以敢這麼不怕誘敵深入的強行一路進攻,靠的就是戰靈軍的超級機動力。
圍不住,打不動,困不了。這就是北陸侯和武侯所面臨的尷尬,任憑百般武藝,像諸葛孔明一樣周身是計,也無可奈何。
王策親率戰靈軍,勢如破竹的長驅直入。一股腦的把所有困擾都丟給了這兩位敵軍統帥。
東北軍和東南軍,是收是放?
收縮,則無法對北策府本土產生威脅。繼續駐紮攻擊,則將會和西南軍脫離得越來越遠,有被王策空投戰靈軍一口吞下的威脅。
第二道防線,破!
北陸侯這一次沒準備什麼花樣,有條不紊的下令撤退五十里。
一邊,他對武侯說:“看端倪,王策正在策動總攻。希望陛下能在總攻前,把召回的武帝放回來。”
北陸侯和武侯相視,就剩下滿腹苦笑。兩大一身韜略的頂級名將,居然被王策蠻幹的策略,生生逼得考慮高階武力,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喜劇。
一頓,北陸侯轉頭:“武侯,東南戰區,就交給你了。”武侯沉毅點頭。
他轉臉看去,夜放天凝重點頭,像無聲的誓言。
……
某地。清晨。空氣潮潤。
一條冷僻的山間小路,鮮有人跡。一大一少像父子一樣的兩名獵人,揹負繩索和弓箭,一邊避開前兩天下雨帶來的泥濘地,一邊摘下一枚能吃的野果子。
年紀大的獵人,滿面被生活覆蓋的風霜,駕輕就熟的找到一個山泉,彎腰下來喝了一些,清爽的感覺正美好,他忽然警惕地站起來,一言不發的示意兒子跟上。
一路攀爬在山嶺,從此往下一看,這兩名獵人頓時目瞪口呆的看見,至少數千軍人動作沉默,且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