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乾道:“我紫雲派弟子連遭不幸,短短三天,就有六人不明不白地死了。”趙坤道:“或許有人暗中對付我們紫雲派,可我們並未得罪任何人啊!”錢世良怒道:“奶奶的,有種就當面幹,偷偷摸摸算什麼好漢,我若知道誰暗中下毒手,必將他大卸八塊。”他想了想,又道:“快發訊號彈,讓其他弟子都過來。”趙坤笑道:“老孫就是多疑,那些惡人見了我們前掌門,早嚇得屁滾尿流,他們還埋伏個屁。”錢世良道:“老趙說得對,快發訊號彈,將所有紫雲派弟子著急起來。”孫乾道:“掌門,所謂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凡事小心為妙。”他轉身用劍砍旁邊的荊棘亂草。
嗖嗖嗖,只聽孫乾喊了一聲:“我左肩中鏢了。”錢世良大怒,罵道:“他奶奶的,終於現身了。”連揮狼牙棒向草叢砸了去,噹的一聲,火星四射,一顆流星鏢射在了狼牙棒上。孟浪更是吃驚,他和射月久處其下,還不知道早有人潛伏而來,倘若那些人對付他二人,現下焉有命在?
早有六名黑衣人將錢世良、孫乾、趙坤圍在了核心,蓄勢待發。錢世良怒睜園眼,狼牙棒橫在空中,準備廝殺;孫乾右手搭左肩,形似苦楚,實則目光如神,眼觀六敵;趙坤哆哆嗦嗦,臉露懼色。
錢世良大喝一聲,狼牙棒早向一敵砸去,其武功以渾厚為主,並不靈活。忽地一顆流星鏢向他飛來,錢世良猛地低頭,險些中鏢。孟浪在樹上看的明白,對錢、孫、趙三人的武功實不敢恭維。紫雲派以前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一派,自從與楚雲女戰了一次,派中名宿早已死亡殆盡,紫雲派現在在江湖上地位正值江河日下之時。孟浪見他三人處處受敵,向來佩服錢世良的為人,對其有惺惺相惜之感,於是手握扶風劍,只待時機一到,立時出手相助。
六名黑衣人分為兩隊,前三名、後三名,步伐一致,好像有人在無形只會一樣。他們手中只有暗器流星鏢,看來他們早已明白錢世良的武功渾厚遲鈍,流星鏢正是其剋星。瞬時間六支鏢同時向錢世良飛去,宛似天空的一道彩虹弧。接著點點星光,錢世良左躲右閃,卻有一顆流星鏢飛速而來,直插入錢世良左臂,錢世良大罵一聲:“奶奶的,就算死我也要先宰了你們。”便連忙用手拔出了流星鏢,使勁向敵人擲了去。
只聽啊啊啊啊的四聲慘叫,四名黑衣人倒了下去。錢世良暗自納悶:“我只射去一鏢,怎會倒下四人呢?”忽地劍光一閃,又兩名黑衣人倒在了地上,錢世良向劍光閃處瞧去,點點星火,只罩在一柄劍刃上,卻看不清劍的主人。錢世良也不顧右臂的傷口的疼痛,抱拳說道:“多謝壯士相助之恩,敢問壯士尊姓大名?”這句話說得中氣十足,幾乎震耳欲聾。那人將劍放回了翹,只輕輕說了一句:“射月妹妹。我們走吧!”話音剛落,一名女子從樹上飄了下來,卻看不清她的臉龐,只知她體量苗條。
錢世良只覺得說話之人的聲音很是耳熟,彷彿在什麼地方聽過,可就是想不起來,又聽他的言語之意,簡直對自己不顧一屑。錢世良忍不住怒氣,罵道:“奶奶的,不就救我一名嗎,有什麼了不起!”他身形一晃,狼牙棒向那人襲去,速度不快,招式卻絕對威猛,砰地一聲,只見白光一閃,那人的劍早已出鞘,遏住了狼牙棒的攻勢。錢世良張大了嘴巴,他終於知道這人是誰了,說道:“啊,扶風劍!你是孟浪。”
孟浪道:“錢掌門還未忘記在下,在下當真是受寵若驚。”錢世良笑道:“你奶奶的,早說是你,我就不用動手了。”孟浪道:“錢掌門向來嫉惡如仇,在下是‘飛天狐狸’的徒弟,又怎敢和你攀關係?記得第一次碰面的時候,錢掌門不是要揍我嗎?”
錢世良道:“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你還提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幹啥?”孟浪道:“在你面前,誰也不敢稱男子漢大丈夫。在下有事在身,就此別過。”孟浪轉身對射月道:“射月妹妹,我們現下就直趕皖公山。”射月嗯了一聲,正欲起行,錢世良擺擺手,說道:“孟浪小子,這小姑娘是不是尹二小白臉未過門的妻子,真有你的,把她也拐到手了。”黑暗中他看不清射月的容貌,以為射月便是孟浪朝思暮想的李鶼。
孟浪心神一震,問道:“李鶼與尹天仲成親了嗎?”錢世良哈哈一笑:“這你都不知道啊!那次因為無常黑白子鬧了之後,尹二小白臉與李鶼那丫頭再也沒提成親的事了!”孟浪心中一喜,喃喃自語:“她還沒成親!她還沒成親!”竟似於痴狂。射月從沒見過孟浪如此開心過,今日聽了一個女子的訊息,竟會讓她迷失本性,一滴淚黯然落入心中。
孟浪緩過神來,說道:“多謝錢掌門,就此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