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急急地抽手回來,卻所射月說道:“我願意和孟大哥義結金蘭,從此以兄妹相稱。”原來射月見孟浪臉有不悅之色,便委身與之結成兄妹,況且以此為由,日後他二人必會相互扶持。
孟浪喜上眉梢,忙帶頭往山包走去,說道:“此處不便,我們到高處去焚香立誓。”射月點了點,說道:“惟哥哥之命是從。”
三人來至山包上,雅夢說道:“此處無香,待我回去取來。”孟浪搖搖手,說道:“不必了!天地本是不全,今日結拜不必如此周全,以應天地之數。”於是撮土為香,列於石頭之旁,祝告天地。
孟浪說道:“弟子孟浪,今日射月姑娘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射月祝曰:“皇天在上,后土為鑑:小女子今日與孟浪結為兄妹,從此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若違誓言,天神共怒,讓我永世為奴為婢。”待二人磕頭行禮完畢,孟浪則以“妹妹”稱射月,射月以“哥哥”稱孟浪。
雅夢在側,見二人既已結拜為兄妹,心中有說不出的暢快,慶幸少了一個奪孟浪的勁敵,思及李鶼對孟浪不理不睬,假以時日,孟浪必會對己言聽計從,暗暗笑道:“我豈不成了射月的嫂子?”
喜不勝收之際,忽聽得秋池的喊聲:“禍事了!禍事了!”孟浪回過身來,見秋奔了過來,忙問道:“什麼禍事?怎麼惹得秋池姐姐如此慌張?”秋池啐了一口,說道:“怎麼?我們的冷麵公子今日也油腔滑調了?”雅夢笑道:“他和射月義結金蘭,平白撿了個妹妹,能不高興嗎?”秋池望著孟浪,意有所思,正色說道:“那你和射月必須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我和射月情同姐妹,今日豁出去也要保全射月。”
孟浪見秋池臉色鄭重,絕非玩笑之語,忙問道:“到底有何禍事?”秋池說道:“點蒼派掌門人李關海帶領點蒼派眾人闖入鳳凰山莊,名為請教武藝,實為射月而來,教主小姐正在鳳凰臨閣與他們周旋。”雅夢奇道:“我鳳凰教很少與外人交往,況且鳳凰谷機關重重,他們如何能闖進來?”秋池說道:“這算什麼奇事,那秦催華與雪山四狼不也闖進來了,想我們鳳凰教的機關已洩露出去。”
射月甚是沮喪,搖頭說道:“都是我不好,不知怎麼得罪了那麼多人,連累了眾姐妹。”孟浪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過錯。若江湖要與鳳凰教為敵,儘可以捏造罪名,況且你根本未得罪任何人,為何要自責呢?走,我們現下便去看看閣內情況如何。”
四人加緊腳步,早已來到一座閣樓,閣樓上有座橫匾,金光閃閃,刻著“飛鳳臨閣“幾個大字。四人站在閣外向內望去,只見豔霽教主傲然立於閣中,她身後有五六十名鳳凰教女子,豔霽對面整整齊齊地站立有三十幾個人,當首之人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秀士,青衣飄飄,裝束遺有唐風古韻,腰繫絛帶,手握寶劍。這身打扮竟像唐代的青蓮居士。
中年秀士後面站了五名男子,五名男子身後有二十幾名弟子。那些弟子都是身著青衣,手握寶劍。孟浪早聞點蒼派之名,知為西南一帶有名的門派,武功以劍法為主,相容內外拳法。
只聽見那中年秀士說道:“自古邪魔歪道殘害黎民,人人得而誅之。我點蒼派上應天命,下合民心,雖有斬妖除魔之心,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願趕盡殺絕,希望豔霽教主三思而後行,否則我弟子動起手來,我可管不住他們。”一席話說得鳳凰教眾人咬牙切齒,恨不能立時發作,決一生死。
豔霽臉色不變,應聲答道:“我聽說邪魔歪道盡善偽裝,往往推以仁義之名,其實是奸詐小人。我又聽說李掌門善吟李太白之詩,常以青蓮居士自居,豈不知李太白有詩云:‘流血塗血草,豺狼盡冠纓’?”她言下之意是點蒼派全是衣冠禽獸。
那中年秀士便是點蒼派掌門人李關海,他如何不知豔霽的弦外之音,可他依舊滿面笑容,說道:“素聞鳳凰教教主精明能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豔霽說道:“我聽聞李關海李掌門俠義仁心,今日一見,方知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李關海身後一名男子便要發怒,他大聲吼道:“你竟敢對我師兄無禮,休怪我不客氣。”豔霽見那發怒之人顎下有黑鬚,忽想起李關海有一暴躁如雷的師弟餘信陵,便笑道:“聽說‘晴天一雷’餘信陵有勇無謀,今日一見,果然是侍勇逞強。”
“晴天一雷”正是餘信陵的綽號,其性格火爆,因以為名。當下餘信陵怒道:“臭娘們,今日讓你嚐嚐你餘爺的厲害。”縱身一躍,勢如疾風一掌襲向豔霽,只聽見“啪”的一聲,豔霽舉右掌迎來,餘信陵反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