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被夙心打過,早先還被她強行按著幹活,雖然已經過了不少時日,可如今想起來,仍舊有些害怕,所以此刻她一張嘴,顧明山的哭聲戛然而止。
嵇山長這才開口說道:“剛剛老夫一直都在清陽樓上,你們的一舉一動,老夫都看在眼裡,不僅如此……”
“這場比試的試題,以及你們遇到的多半行人,都是老夫提前交代過的。”嵇山長說著,再看三人,“如今,你們該知道是為何了吧?”
這話一說,三人眼中都露出了慌亂。
“我們……可我們完成了啊……”顧明邇有些委屈,“即便是用了些不好的法子又怎樣?規矩沒有說不能那樣……”
“事到臨頭還不悔改!朽木不可雕也!”嵇山長也生氣了,“自己開啟水囊瞧瞧!”
顧明邇腦中像是被雷擊了一樣,那雙不大的手摸著水囊,手有些顫抖,最後還是將水囊開啟了。
裡頭的水全部倒了出來。
然而隨著水的流出,底下一條小得幾乎難以發現的魚兒也落在了地上。
“答案既然是井水無魚,那你這魚是從哪裡來?那行人明明告訴了你們,這水是從河中取的,你們為何不換井水?既是自己貪圖僥倖,那如今事發,也怪不得旁人!”嵇山長目光冷冽而嚴肅。
崔夫子見他這態度,便知道這其中恐怕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這三個孩子是他親自帶到書院的,最近一直細心教導,如今出了事,他也想知道的清楚些……
嵇山長了解崔夫子為人,當即又說明了其中原委。
從這三人以喝水充井水,到他們從酒鬼手中搶奪酒壺,一一都說了出來。
崔夫子聽完,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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