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表情好似吃了蒼蠅一般,滿嘴的噁心難以下嚥,旁邊的人等得也有些著急:“沒這回事兒對吧?我們也覺得不太可能,果然是那丫頭又胡說吹牛的,她那張嘴啊,昨兒我們大傢伙就勸過了,結果這一日比一日的能說會道……你們也別介意啊……她沒想和你們過不去,嘴快而已……”
對方又怕這幾個人生氣,連忙訕訕笑著。
“有這事。”皮柱僵硬著一張臉,粗聲粗氣的說道。
姜柄也覺得臉上掛不住,可也只能硬著頭皮:“看她……看她一個女人家也怪可憐的,挖個池塘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啥?!真的啊!”對方驚呆了。
五個人繼續點頭。
那女人可真是記仇啊,昨天將他們打成這樣,他們都按照她的要求做了,竟然還要他們免費幹活,簡直是猖狂!無比猖狂!
可那又怎麼樣呢?一想到昨天捱揍的畫面,那點心氣兒和怒火根本升不起來。
反倒更氣這顧晉庭。
這姓顧的真是不地道,自己幹不過夙心,讓他們去送死,如今他們倒黴了,他倒是在屋子裡頭躲清閒,憑什麼啊!
如此一想,幾人更氣了,人又爬了起來,衝著院子裡頭又嚷嚷起來:“姓顧的你給老子們出來!有本事做沒本事應是不是?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將藥錢賠了,老子就去找你那小媳婦兒!有本事你們一輩子躲在裡頭別出來!別讓老子們碰到!”
“爹,他們怎麼回事?為什麼要來咱們家鬧事?”顧明邇不理解,“實在不行咱們就報官,讓他們坐牢去!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真要鬧大了,吃虧的還是他們!”
顧晉庭一時不知怎麼說,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出去和他們談。”想了想,顧晉庭又道。
他對宋榆興又那麼大的恩德,如今這人竟背叛了他,這村子裡頭果真都是些不能多處的小人!
宋榆興也才醒過來,昨天泡了半夜,一早都暈了,而人一醒,他立馬就來了顧家。
顧晉庭一出來就碰到了這人,臉色立即冷了幾分:“我自問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為何要陷害我?”
宋榆興愣了一下,隨後立即就明白了。
“是我的不是,讓別人誤會了。”宋榆興老老實實應了。
顧晉庭也有些吃驚,還以為這人要和他掰扯一下,不過既然應下了,那自然更好,便趁機又道:“既然是你自己做下的事情,便應當和別人解釋清楚,如今還領著你這些兄弟上門訛錢,可曾顧念一點舊情?”
周邊的人聽得糊塗。
宋榆興心裡雖苦,但不想讓顧晉庭覺得他真做了那背叛兄弟的事情,便立即強撐著身體,衝著外頭的人說道:“今日之事與顧家毫無關係!”
“是我見冷夙心賺了銀子心生歹意這才去找麻煩,因……”宋榆興也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隻能道,“因與兄弟幾個想法不同,這才出了矛盾、受了傷,既然這傷是我打出來的,那也理應由我承擔醫藥費。”
他倒是想說這傷都是夙心打的,可一旦說出來,皮柱幾個人就能恨透了他。
那真就是一個兄弟都沒了。
顧晉庭鬆了口氣:“既然如此,勞煩你將人帶走吧,不要髒了我顧家的地方。”
宋榆興心裡不自在,但也點頭應下了。
皮柱看他這傻樣,都不知道怎麼說他:“你真要擔著銀子?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次肯定得要到銀子去的……”
誰知道那女煞星會不會讓他們拿著銀子過去交差啊?
“嗯。”宋榆興沒說話,但也是預設了。
皮柱還想勸,可感覺到了旁邊的人投來了各種懷疑和不解的目光,頓時明白了,現在在大傢伙眼裡,他們五個可是和宋榆興翻臉了的,都打成這樣了,自然不能再好聲好氣的說話,甚至還得針鋒相對才符合常理。
說了一個謊,竟然還得好幾個謊言來圓回去才行!
搞得他們現在真的很難做啊!
幾個人之間,氣氛詭異,旁人也看得一頭霧水,總覺得這中間藏著什麼事兒他們不知道,不過不管怎麼說,若是皮柱幾個人真能改好,那對村裡也是一件大好事。
大傢伙強迫自己不多想了。
宋榆興沒多少銀子,為了這事兒,拿出了十兩家底來,而且在村裡的名聲更臭了。
這幾個人都是些皮外傷,過了天也就恢復的差不多了,一個個不情不願的帶著銀子過來,將宋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