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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老闆將人又領了回來,也知道,之後他父母定然會對江氏有些顧忌,但夫妻一起承擔便好。
“冷大師……還要多謝您指點,這才能找到兇手……”餘老闆將江氏領回去之後,這才和夙心說道。
夙心點了點頭:“長生牌別忘了就成。”
“當然不會。”餘老闆立即保證,“還有染坊那邊……不知大師可否讓我那過世的妻子,早日投胎去?”
其實,他心中有數,幾個妻子裡頭,原配與他最是情深,若有靈魂留在染坊護著他,那必是田氏。
若沒有田氏當年的辛苦,也沒有染坊今日,可她已經護著染坊太久了,他不想要她死了之後,還要如此辛勞。
“可以的,我今日便可去做法超度。”夙心立即說道。
“多謝大師。”餘老闆連連致謝,“先不著急,明日再超度,我先去……去和她聊聊。”
不過既然知道田氏還在染坊裡,他怎麼能什麼都不說,便讓她走了呢。
夙心也應了,又在這餘家住了一日。
當夜,餘老闆對著大染缸說了不少話,提到了幼年時的相伴,年少時的相知,也提到了喪妻之後的痛苦,以及再娶的歉疚,晚上那微風從他身邊吹過,都像是田氏在回應他一樣。
這一夜,餘老闆還是很後悔的。
當年,他為田氏守了五年,但更想守一輩子的,他沒扛住,怪他自己,若他足夠痴情,哪裡還會害別人無辜受死。
好大一個男人,在染缸旁哭得像鬼。
許是真情流露的太多,第二天夙心超度的時候,明顯覺得十分順利簡單。
當超度完成之後,餘老闆自己也隱隱有了些感覺,知道田氏徹底不在了,那心裡又空了一大片,差點當著旁人又哭出來。
好在他傷心歸傷心,辦事還是很牢靠的。
直接請人在家裡立長生牌,要一家子給夙心早晚上香,感她恩德,為她祈求福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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