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瑞帝表面上也算是同意了夙心的想法,但心裡……
仍在琢磨著,是不是因為這些人……長得不太好看?
他這女兒有幾分清塵之美,而這幾個將士好是好,就是太接地氣了,一身的汗味兒,粗言粗語豪邁壯闊,站在一起的確是不搭,那兩個少年郎,也是一般般……
這熱鬧都結束了,永瑞帝對一干人等進行嘉獎,之後,便各自散去了。
夙心想著隱瞞之事,覺得還是要見一見父皇說幾句實話。
只是永瑞帝沒急著讓她開口,見了她之後,讓眾人退下,這才十分和藹的問道:“心兒覺得,前朝新丹公主如何?”
夙心愣了一下,在腦中迅速尋找有關新丹公主的事蹟,有些疑問的開口:“新丹公主似乎並無什麼好名聲,據說有些……貪色?”
“正是,這個新丹公主乃是前朝隆帝最寵愛的小女兒,驕縱愛美,時常選秀,府中選了五個駙馬,此事雖然荒唐,但倒也有可取之處,身為公主倒也不必委屈自己,咱們也不用挑那麼些個駙馬,但選秀倒是可行的,今日這兩個少年郎略差些,回去之後,你要不要再挑一挑?”永瑞帝有些操心的問。
夙心再次被震驚了。
她聽到的,確實是出自父皇之口嗎?
夙心連忙搖頭。
“朕聽說你推薦的那個屠家小郎君,便生得很是不錯,家世也好,屠克那老東西也是個忠心的人,雖只有這一個孫子,但若是這人落在咱們皇家,他定也不會覺得委屈,你覺得呢?”永瑞帝又問。
“……”夙心眼皮一跳,立即說道:“父皇何以要如此著急?屠懷玉的確生得很好,只是兒臣也不能因為別人生得好,便將其囚為駙馬啊,況且,那個屠懷玉……兒臣一瞧見他,便想送他去拜師學道,哪會想別的。”
“朕怎能不急,也就三四年光景,你便滿二十五了。”永瑞帝實話實說,“朕望你百年之後,陵墓旁有人相伴。”
孤苦伶仃一人,何等淒涼。
此話一說,夙心立即跪了下來,認真的說道:“父皇,兒臣一直有一事瞞著您,今日見您如此憂心,不得不說,希望父皇不要怪罪。”
“你起來,朕恕你無罪。”永瑞帝立即道。
夙心起身之後,然後認真說道:“三年多前,兒臣瀕死,多虧了白陽觀無為真人相救,續命十二載,也就是說,兒臣壽數,還有七八年,倒也不用那麼急……”
永瑞帝眉目思索:“朕聽你說過,夏侯家的命數已經破了,果然是假的了?”
“不是,確實是破了,只是一時難以向父皇證實而已,而且多年命短之數深入人心,所以說出來父皇也不太信……兒臣如今壽數雖然確實不多,但卻和夏侯家沒關係,真正的原因,是兒臣出生之前,氣運福德皆被人所封的緣故。”夙心又道。
此話一出,永瑞帝直接站了起來。
“氣運被人封了?這是什麼意思?”永瑞帝嚴肅問。
“兒臣這些年學了許多命理之術,對此略懂一些,約摸就是兒臣得罪了什麼人,故而這人便利用些邪門歪法,在兒臣出生之前,將兒臣身上的所有運數全部封印,以至於兒臣一出生便接連數災,這些災禍並非天意而是人為,若將來兒臣能解除身上封印,自然便能長命百歲。”夙心認真的解釋。
永瑞帝理解力很是不錯,當即便問道:“所以,你坎坷多命,是有人行了巫蠱之術,偷走了你的壽數?”
“嗯,便是這個意思了。”夙心點頭。
她說這話,也略有些忐忑。
雖確定父皇的確疼愛她,可眼前的人終究是個君王,對這樣的事情應當是極為忌憚的。
“簡直可惡!”永瑞帝無比震怒,“何人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竟還將主意打到了朕的公主身上!你……你都說了,你那時候還沒出生,能得罪誰?!必然是有人對皇后或是朕有怨氣,才用如此下作之法!”
“父皇,兒臣懷疑,這幕後之人應該與早些年害夏侯家的人有關。”夙心又道,“夏侯家的短命也是因為邪術,或許是這邪術傳到了如今……”
“只是兒臣對皇宮瞭解不多,至今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下手,而解除兒臣身上的封印,需要找到那幕後之人才行。”夙心又道。
永瑞帝氣得厲害。
頭忍不住有些疼痛,連忙捏了捏眉心,夙心見他這樣,登時便上前攙扶,愧疚不已:“父皇。”
“奪運邪術,聳人聽聞,此事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