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得自然無比,沈月星原本望著他眸中那異樣光彩隨之就黯淡了下去。
黃元緯也沒料到周煜是這個態度,頓時又笑了起來,“師弟真是謙虛,日後我若得了好藥材抑或罕有丹方,自然會來與師弟好好切磋研究,今日原本就是弟子們的交流,咱們便不參與了吧?”
他直接把話題帶了過去,不等周煜開口,又道,“剛剛那位道友可是捨不得了這獸元令?雖說是切磋,添了彩頭也須願賭服輸,你說是嘛小道友?哈哈!不過天珀門聲名赫赫,能拿獸元令給剛入門的弟子作為法寶,也是大門大派的氣魄啊!”
他大笑,身後弟子也跟著笑,笑得天珀門這一邊眾人都一股氣憋在胸口,瞪著他們似不吐不快。卻又沒有由頭髮作。
黃元緯又道,“既如此,這樣吧,周師弟你看,今日本就是切磋煉丹,小道友丹鼎炸燬,又失了法寶,咱們便再賭一回,你我二人各出一個題目,兩邊再各出一名弟子,誰完成算誰贏,這獸元令就做添頭,之前那個黃門旗陣我也拿出來。”
他手一揮,一個黑色的圓盤狀物和一面黃色狗牙邊令旗就飛在了他身前。
“周師弟,你不若也出兩件法寶,給他們助助興!”
周煜微微皺眉,他主修煉丹身邊丹藥不少,但是法寶卻是不多,件件都是他常用,且又威力巨大的。此刻聞言,卻又不好不接。
御天蹲在蕭陌憶肩膀上,如同看戲一般點評著,“這白雲觀真不大氣,我聽著意思,之前兩個弟子煉丹就是賭的獸元令和這個令旗,他好意思又拿出來,還讓我們再出兩件法寶?他倒是挺會做生意的!”
蕭陌憶點點頭,“哪兒都不缺這樣的人,我看周煜有點為難的樣子,黃丹院丹藥不少,要論法寶,得找地器院,恐怕他身上沒有合適的。”
御天撇了撇嘴,又道,“你當年跟周煜這麼熟,煉丹造詣定然高深吧,不然幫他去解個圍啊,你法寶又多!”
蕭陌憶轉臉看向銀貂,“喲,你難得能說出這麼有建樹的話。正好把獸元令贏下來,陳程想必會讓咱們看一眼那法寶。”
她直接越過眾人飛向了丹臺,往周煜身邊飛去。
周煜感覺身後來人,回頭一看是蕭陌憶,登時眼睛就亮了起來,那模樣真是讓人心口發軟,蕭陌憶連連嘆息。
御天站在蕭陌憶肩頭不住的扭頭“呸”中,他那是反諷!是反諷!這女人居然順杆子就往上爬!還有這男人,那是什麼眼神啊,能有點出息嗎能不能有點出息!!
沈月星滿臉複雜。
蕭陌憶朝周煜笑了笑,對黃元緯道,“黃師兄果然大氣,一席話說得我等天珀門弟子真是無地自容,多謝黃師兄能將獸元令拿出,再做彩頭,成全我等!我雖修為不高,也想向周院主請這一輪的煉丹比試!”
黃元緯臉上笑容微斂,他聽出來這女修話中帶刺,連笑帶罵,把他剛剛的話又還了回來,心裡十分不悅,但看她主動請纓,想必也是有些本事。
他開口問道,“這位道友是?”
御天腳下不穩,滑了一跤,直接從蕭陌憶肩膀上摔了下來,被蕭陌憶接住抱在了懷裡。
“他吹了半天,居然不認識你!哈哈哈哈哈哈!!!”御天笑到打跌。
蕭陌憶微微一笑,“天珀門下珀元門蕭寒,請黃師兄指教!”
周煜自蕭陌憶出來,就一直臉上帶笑,此刻更是身形微動,就站在了蕭陌憶身後。讓一旁的沈月星臉色泛白。至於蕭陌憶為什麼要隱瞞姓名,給自己起什麼名字應戰,他都不介意。
黃元緯收了笑容,面色微沉,問周煜,“周師弟認可?”
周煜很明白黃元緯是什麼意思,笑道,“我只是臨時受門主任命代黃丹院院主一職而已,黃師兄既不願與我切磋,那便讓蕭寒試試吧,她就算輸了,也說不得是我平日來教授無方,只她願意主動請戰,吾懷甚慰,至於彩頭……”
蕭陌憶立刻出聲打斷,“至於彩頭,那獸元令和黃門旗陣都是之前兩位師兄弟所出,此番比試自然由我來,周院主的法寶倒不合適!不知黃師兄意下如何?”
黃元緯看著她,“說的是,那道友以何做彩頭,不妨先亮出來,也讓我們見識見識。”
周煜有些擔憂,沈月星依然冰山一般地看著。
蕭陌憶想了想,又看了眼那獸元令和黃門旗陣,一時倒不知道拿哪個好,御天在她懷中傳音道,“隨便找兩個一般的給他不就完了!你還能輸了?”
“道友是法寶太多,一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