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強悍的修行者,更是珍寶!我們隱宗的宗旨是什麼難道你忘了嗎?”
範香菱一邊聲色俱厲地斥責錢多多,一邊大聲吩咐:“你們幾個,去把她重新封印起來,你、你、你、還有你,馬上跟我一起出手,壓制他身體裡暴走的靈力,王正先生對我和多多有救命之恩,我不管你們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救他,至少也要吊住他的性命,我這就聯絡山門,看看能不能請動我媽出手。”
我自己的靈力快要被消耗乾淨了,渾身再沒有任何一點點力道,後面漸漸意識模糊,最後聽到的是談蕾不安的詢問,以及範香菱最後的一聲輕嘆:“這一次我們也沒把握,能不能保住性命,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
我正在作一個夢,很奇怪,明明周圍的一切都很真實,但我就是知道自己在做夢。在夢中,我坐在一輛由十六匹白馬牽引的華麗馬車上,身邊坐著的人影看不太清楚,我只能聽到耳邊嘈雜的聲音,以及前座上正在駕駛馬車的車伕的吆喝。
很奇怪,馬車先是在十分平坦的水泥路面上快速奔跑,後來路面突然一變,變成了二十多年前的那種泥土馬路,因為長期使用又缺乏有效保養的原因,泥土的路面已經完全深陷下去,形成了兩道足足有半米高的溝壑,在那溝壑中是泛黃的泥水……
馬車就這麼絲毫速度不減地繼續奔跑著,繼續衝刺著,顛簸的車體讓我覺得難受,我很想發脾氣,可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旁邊有個看不清模樣的人拉了拉我的衣袖,把我扯得重新坐了回去。
馬車依舊行駛著,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天了,我對此已經麻木了,長期在狹小的範圍內困坐,讓我漸漸覺得呼吸困難,好像身邊的一切都在壓迫著我似的。馬車更加顛簸起來,車外不時響起了一陣陣石子從山崖上滾落下去的聲音。
真是太過分了!我心中大怒,終於再也忍不住,一把掀開車簾,大叫道:“喂,那開車的,你到底會不會開車?馬車有你這樣開的嗎?現在是在山路上,你是想把車開到山崖下,讓我們全都摔死嗎?”
車伕陡然回過頭來,進入我眼簾的並不是人臉,而是一張畫著憤怒表情的紙人面具。他吆喝一聲,停下了馬車,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嘆息一聲,其聲如九幽清泉,帶著讓人覺得舒服的寒意,低聲道:“想不到這時候還有人命不該絕,既然如此,你就滾出去吧!”
“你幹什麼?”我手舞足蹈地大叫著,試圖用老爺子傳授給我的陰陽玄術進行反擊,但是……我的身上沒了符紙,我根本就無法反抗他。
別看這紙面人車伕身材幹乾瘦瘦的,力量卻一點也不小,他輕輕鬆鬆地就把掙扎著的我提了起來,漫步走下了馬車,幾步就跳到了懸崖邊,低頭看看懸崖下面,手臂一張,就將我扔了下來。
“你幹……”我才剛剛說出兩個字,紙面人就怪笑一聲,一個迴旋踢甩在我屁股上,我身體再也拿捏不住,被他一腳踹下了山崖。
在天空中騰雲駕霧的我想要找到哪怕一絲絲活命的機會,但現實讓我絕望了,山崖峭壁陡峭到了極點,甚至連個留手的地方都沒有,小說裡經常出現的橫在山崖中間的樹木……抱歉,連根草都沒有啊!
那種騰雲駕霧的感覺始終包圍著我,我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有一種將要跳出胸腔的衝動。我急忙捂住胸口,然後一翻身就坐了起來,這才霍然驚覺,剛才我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
我起床的動靜不小,頓時就驚醒了正趴在床邊歇息的談蕾,她急忙抬起頭,滿臉欣喜地看著我:“你醒了?你醒了?王正,你醒了……嗚嗚嗚……你這混蛋……你這混蛋……”
她高興地喊了兩聲,隨後就嗚嗚咽咽地大哭起來,並且一把抱住了我的身體,將腦袋擱在我肩膀上,大聲地繼續哭著。我本想把她推開,卻發現身體竟然一點也使不上力,就連維持著坐姿都已經讓我用盡了全力。
談蕾大哭,身體的重量也漸漸壓到了我的身上,我病重未愈的身體哪裡支撐得住,頓時哎喲一聲摔回了床上,談蕾估計是下巴在我肩膀上硌了一下,哭聲頓時戛然而止。
這時候病房的門開啟了,首先進來的是胡沁雨。我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急忙解釋道:“小雨,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胡沁雨眼中帶著淚水,一把撲到了我懷裡,在我胸口捶了兩下:“你這笨蛋,還我擔心死你了。我不管,我不管……”
兩女一個左邊,一個右邊,抱著我哭個不停。門口就響起了關煜婷的調笑聲:“喲,這才剛剛從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