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另一頭的玄清的情況不比傾言好到哪去,這一次攻擊好歹是傾言用盡全力的攻擊,又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方才他被打的整個人瞬間被打飛了出去,而後口吐鮮血,連手中拂塵都掉落在地!唯一比傾言好的一點是,他還能勉強撐著自己站起身來,可也就只能到如此地步了。
不過,玄清能否站起身來什麼的傾言根本無所謂,她此番的目的再簡單不過,就是為了攪和玄清的好事,讓蛟龍沒有阻礙的順利打破玄清設下的干擾結界。
蛟龍自然不負傾言所望,就這麼一小會的時間,他已經順利打破了干擾結界,直直衝了進來。他身形太過巨大,即便祭祀臺的範圍已經夠大,卻也容不下他的原身。是以一道黑光過後,他變回了人形。
祭祀臺外的眾人見到祭祀臺內的情景,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畢竟玄清是他們心裡降妖伏魔無所不能的棟樑,如今棟樑設的結界被破,棟樑自己還受了不輕的傷,他們能不目瞪口呆的懼怕麼?
聞到他熟悉的妖氣,傾言心裡卻是暖暖的,心裡壓著的大石頭也重重的卸下了。為免他為自己擔心,她勉力朝他笑了笑。他還是老樣子,雖冷漠卻俊俏得世間少有的容顏,總不樂意梳上去而隨性披下的頭髮,還有那招牌的一身黑的都快和夜色融為一體的行頭。
傾言的笑容並沒有讓他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他半蹲下身子輕柔的扶起傾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好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坐穩,接著隨手在他倆周圍設定了個防禦結界,而後卻是用他招牌嘲諷的聲音道:“哼,你明知你們白澤的地仙一向沒用,又何必丟人現眼的來攪和我和這妖道拼法力?不用你幫忙我自也能打破這結界,你卻這般鹵莽胡鬧,活該傷的那麼重。”
這樣的冷言冷語,尤其是涉及到白澤一族的顏面問題,若換個人說,傾言必定跟他大發脾氣,哪怕已經身受重傷了,也絕不會放過對方。但是從他口中說出,傾言實在懶得計較。因為她瞭解他的為人,他就這樣的性子,明明是擔心她的傷,怨她沒乖乖等他來解決一切,而是硬撐著受傷的身子來幫忙,偏說出來的就是這樣的冷調子。
傾言苦笑道:“墨玄君,就當我錯了罷。我這樣子實在沒力氣和你鬥嘴,你就先把欺負我的人解決了再說。”
那被傾言喚作墨玄的男子聞言抬眼冷冷的看了眼玄清,那種冷,是從心底透出來的冷,冷得見慣大風大浪的玄清竟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開玩笑,墨玄雖然經常刺激欺負傾言,但在他眼中傾言其實是最高貴聖潔的,豈是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可以欺負的,還欺負的這般厲害?
墨玄收回看玄清的目光,問道:“你覺得怎樣解決你最滿意?”
傾言順口的答道:“自然是結果了他是最解氣的。”傾言的話聽得玄清猛的瞪大了眼睛,傾言見了,諷刺的看了玄清一眼,又道:“但眼下外頭混亂不堪,災難巨大,他若死了,便無人守護皇宮。再怎樣,白澤一族最懂感恩,我的凡身**即是琉璃王朝的皇帝給的,我就得將恩情還給他,不能眼睜睜看他陷入危險境地,不管他待我如何不仁不義。”
墨玄雲淡風輕的道:“既然如此,那就廢了他八層的修為,這守護結界餘兩層修為我看就夠支撐的了。”
傾言贊同道:“如此甚好。”
玄清此時卻顯得有那麼點骨氣,畢竟再怎麼樣,他也不可能乖乖等著別人來廢他八層修為不是!他這樣想著,已召喚著拂塵重新回到自己手裡,準備拼死抵抗。
玄清這架勢,墨玄根本沒當回事,他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沒有溫度,眼底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嘲諷,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傾言見墨玄的架勢,卻是‘好心’的提醒玄清:“你最好想清楚,憑你的修為,你又受了傷,你拼死反抗和不拼死反抗都逃不過被墨玄廢八層修為的下場。不拼死反抗還能讓你稍微舒坦一些,若拼死反抗,我估計留你兩層功力你也沒力氣撐起守護結界了。你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何必惺惺作態?我勸你還是留點力氣守住結界,否則結界破了你也沒好果子吃的。”
結界若撐不下去,皇宮自然會和外界一樣,淪陷在巨大的地震災難之中,被廢了八層功力的玄清屆時的情況只怕不比其他人好到哪去。雖然知道傾言說的沒錯,玄清依然氣呼呼的呸了一聲。
玄清這態度,墨玄始終如一的選擇視而不見。倒是見傾言狀態並不是很好,便細心的問:“你可還撐的住?”
傾言氣弱遊絲的道:“你以為呢?”
墨玄建議道:“那你好好休息,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