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婦長得挺俊,就是兇巴巴的嚇人。”
“咱們幹嘛跟仇人似的?我又沒殺了你全家!不如大家坐下來喝一杯?”
尉十三口中銜著劍,當然無法開口說話,他悶不作聲,只是抓住桅杆的手指更加用力。
他幾次從嘴裡取下長劍,奮力砍向頭頂上的兩隻腳,無奈始終差了一點,只得繼續咬著劍身,呼哧呼哧向上攀爬。
不知不覺,兩人爬到了桅杆頂端的橫杆上,橫杆有小腿般粗細,黏滿了厚厚的鳥羽,鳥糞,滑不溜秋的難以立足,一不小心就會失足墜落,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橫杆距離甲板足有十餘丈的高度,再有兩丈就可到達桅杆頂部,上面巨大的鳥窩裡隱約傳出雛鳥鳴叫。
站在高空,尉十三才發現江面的風很大很急,冷颼颼的呼嘯而來,匆匆掠過臉龐,只能勉強眯著眼睛。
範海石翹著腳尖踩在橫杆上,晃晃悠悠的走向一端。
尉十三咬著牙,小心翼翼的向範海石靠近。
此時除了強勁的冷風,還有船身乘風破浪的劇烈顛簸。
總之,他們已經是在玩命。
範海石眼看無路可退,卻並不著急,冷眼瞅著逼過來的尉十三。
尉十三根本沒有把握制服對方,畢竟範海石身形比他高出一頭,雖然瘦削,卻絕對是一個強健的男人,況且兩人都處在岌岌可危的高處。
尉十三低頭看了看腳下,頓時一陣心驚肉跳,身子也隨之一陣搖擺。
這種高度,莫說是想去抓一個人,就是站也站不穩。
範海石笑眯眯道:“我要是你,就把手裡的劍扔掉,雙手抱住杆子。”說著話,他慢慢矮下身子,蹲在橫杆上瞅著尉十三。
此時,尉十三的手臂加上劍的長度,剛好夠到範海石。
範海石歪頭道:“你會不會飛?”他指了指空中的江雁。
尉十三倒是一怔。
“我飛下去等著你。”範海石閉上眼睛,猛然跳起來,跳的極高,直挺挺向後仰倒,摔下了橫桅。
尉十三看的目瞪口呆,這種高度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