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我說過,冷凌不是我女朋友,不要再叫她嫂子了。”
羅霍不自然的撓了撓頭,臉倏地紅了。
彭安堯忽然皺眉:“你說的冷凌的妹妹長什麼樣?穿什麼衣服?”
羅霍低頭嘿嘿傻笑:“她長得可好看了,瞧著也挺小的,估計也就二十出頭吧。穿著條牛仔短褲,還有白色小襯衫,我還瞧見她襯衫上帶著蝴蝶結。哎,彭哥,你問問嫂子她有沒有物件唄?要是沒有的話,你幫我跟嫂子說說,把她妹介紹給我成不?我都好多年沒看到過這樣清純漂亮的娃子了。”
羅霍低頭幻想著那個俊丫頭和他相依偎的畫面,又憨憨地笑了。
旁邊路過的一個大兵,捶了羅霍的腦袋一下:“又想女人呢吧?人都走啦。”
羅霍抬頭,還真就不見了他彭哥的身影,快走幾步抓過剛剛捶他腦袋的大兵,大罵:“找揍呢是不?告訴你,老子馬上就有女人要了!你們這幫子小子繼續等吧,等大閨女變成黃花老閨女了,才能娶到老婆。哈哈哈哈……”
羅霍在訓練場裡面得意洋洋地幻想未來,彭安堯卻皺著眉跑向了冷凌的房間。
不用想就知道,羅霍肯定會誤導秦佳。
果不其然,彭安堯大步走上樓時,就見到秦佳一個人蹲在門口怔怔地看著地面。沒有哭,卻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淒涼。
秦佳大哭的話,他還可以哄,可她若不哭,這事兒就難辦了。
彭安堯緩步走到秦佳身前,嘆了一口氣。好像,終究會傷到她。
秦佳聽到彭安堯的嘆息聲,抬眼就看到眼前的一雙擦得油光鋥亮的皮鞋,尖還是翹的。
秦佳倏地從地上蹦了起來,未管腦瓜頂撞到他的下巴,反手開了門又重新衝了進去。從入目的客廳開始,見什麼摔什麼,從清代瓷器到唐代瓷瓶,從桌子上的茶杯到沙發上的掌上電視,再進入洗手間,橫掃洗手檯上的各類化妝品,又蹭蹭跑到臥室裡,開啟衣櫃開始扯衣服,摔到地上後兩腳一起上去踩。最後歇斯底里哭著罵彭安堯是王八蛋。
房間裡盡是清脆的響裂聲。
彭安堯在玄關處終於漫步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坐式檯燈,和一個坐式鬧鐘,一大一小,向秦佳伸了過去:“這兩個最貴,摔這兩個吧。”
秦佳接過彭安堯手中的坐式檯燈,兩手提著用最大的力氣向地上摔下,又接過他手中的鬧鐘“啪”的一下甩到了對面的牆上。
再落地時,四分五裂。
彭安堯向秦佳展開了手臂,秦佳嗚咽著搖頭:“彭安堯,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彭安堯眼睛裡出現了一瞬的失望,接著緩緩的放下了手臂,可在還未放到身體兩側時,秦佳又倏地竄到了彭安堯的身上,張口對著他的脖子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彭安堯眉也不皺的緊緊抱著秦佳,任秦佳發狠的咬著他。
良久,秦佳終於放開了他,彭安堯的脖子上,已經有一絲冰冷的液體緩緩流下。秦佳將臉埋在他的頸邊,哭著呢喃:“彭安堯,求求你告訴我,我要全部的真相。”
秦佳清楚地感覺到在她的話音剛落地的瞬間,彭安堯的身體僵直了幾秒。
秦佳掙扎著從他懷裡跳了出來,抬著淚眼穿過寒冷人的空氣看向他,他卻只是將視線緩緩移開,盯著破亂不堪的地面,輕聲問:“還有想摔的嗎?摔完了我們就走吧。要是沒摔完,我等你,或者可以陪你一起摔。”
秦佳搖了搖頭:“我不走,我要聽實話。”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所以,是真的不能告訴她,還是事實擺在眼前,真的沒必要告訴她了?
秦佳寧願相信前者。
秦佳咬著唇從彭安堯身邊經過,他輕拉住她的手,被秦佳用力地揮開。
走到門口時,秦佳站在距離門外的一步之處,深深地吸一口氣,抹掉臉上的淚光,不回頭地輕聲道:“彭安堯,你這次回來,變了很多。你對我的話不多了,對周遭的事更不在意了,你也沒有曾經那般寵我照顧我了,這些我都感覺得到。我固執的告訴自己,你沒有變,變得是我,是我自己變得敏感了。我把一切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不停地責怪自己反省自己。可是現在來看,我錯了,錯得一塌糊塗。”
彭安堯依舊是沉默的,秦佳等了一分鐘,抬腳向外走去,卻忽然傳來一聲尖叫:“秦小佳,你怎麼在這裡!”
紀蒙和冷凌兩個人忽然從電梯裡一起走了出來,紀蒙又三步跨兩步的衝到秦佳面前,左看看右看看,接著憤聲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