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百姓過得怎麼樣,順道聽取一下民聲。一如往常,走得差不多了就到四海樓裡坐坐。四海樓是京城裡最有名氣的酒樓,彙集了八方四海的特色美食,道道精美,當然了價格也是不菲的。別人都知道四海樓的後臺很大,但想破頭也想不到這是皇帝的產業,他就是喜歡這樣大筆大筆地掏這些權貴的腰包。
酒樓的三樓正中的廂房是皇帝的專屬廂房。此時皇帝正坐在三樓的欄杆旁,一邊品茗,一邊看著樓下的人流。突然一抹倩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個女子看樣子十五六歲,一襲繡著蝴蝶嬉戲的米黃色的羅裙,頭上的髮飾很少,只一支簪子但是這支簪子卻將那女子點綴出獨一無二的氣質,讓人可以從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女子的衣裳和首飾雖然不華貴但卻很精美,還有這通身的氣質看著就不像小戶人家的女兒,但是這個女子卻帶著她的丫鬟圍在捏泥人的小攤上,像個孩子般雀躍。一般官家的千金可是不屑這些小玩意的,認為降了身份。正是這份不同,讓他心生好感和充滿好奇,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很是期待女子轉過身來看看那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追風坎主子滿臉的興趣忙湊過來:"主子,看什麼呢?見著美人啦,給屬下也瞧瞧。"皇帝笑了笑:"是不是美人朕不知道,但卻是個獨特的女子,不買首飾買泥人呢!"捏泥人的老伯一會兒就捏好了三個泥人,柳如嬌笑呵呵地給了錢接過孫悟空模樣的泥人就帶丫鬟們走了。美人的身影早已不見,皇帝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美人消失的街口處。那是一個如同從畫裡走出的女子,靈動、可愛、嬌俏、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彷彿她匯聚了世間所有的美好。只一眼,就讓他的思維停頓了,呼吸也凝固了,這一刻他不再是冷漠無情的帝王,只是一個初懂愛情的男子,那種彷彿時間靜止只聽到心跳的感覺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一見鍾情了吧!"主子?主子?主子!"追風喊了他三次才回過神來:"嗯?怎麼了?幹嘛這麼大聲喊朕?"追風壞壞地問:"主子,不叫多你幾次怎麼能把您老的魂給喚回來呢!主子,看你剛才的模樣,不會是動心了吧?那美人確實長得美,就是屬下這種閱女無數的人也覺得這個美人確實……"皇帝"吧"地打了他的頭一下:"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追風摸著頭狗腿地賠笑著:"主子,要不要屬下……"皇帝看也不看他:"驚風,你去查一下剛才那位姑娘。"一直當自己是隱形人的驚風終於出聲了:"是,😱;;;屬下這就去。"有了這一插曲再也沒了閒逛的興致,吃了午飯就回宮了。
御書房裡皇帝正聚精會神地畫畫,認真的神情夾著從未有過的溫柔。墨寶在旁邊研墨,看著皇帝正一筆一筆地將柳如嬌的模樣勾勒出來,不由暗暗讚道:好一個不凡的姑娘!畫皇帝畫了了一刻鐘終於畫完了,那神情,那樣貌,九成九地像,皇帝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墨寶,待會幹了就把這畫像收起來,嗯還是算了,還是找個好點的位置掛起來吧,這樣看著朕處理正事也有動力。""是,皇上。"墨寶小心翼翼地把畫像拿去晾了。
批了最後的幾十本奏摺皇帝就帶人去了惠妃那。惠妃給皇帝彈著她新作的曲子,但是皇帝卻第一次沒了欣賞的興致,思緒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猜測著她在幹嘛呢?睡了嗎?她是否也會彈琴呢?惠妃看著皇帝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警鈴大作,以往皇帝總是閉著眼享受她的琴聲,如今這是怎麼了?彈完了曲子看到皇帝還沒從他的思緒裡回過神來惠妃主動走了過去,一雙素手從後面環抱住皇帝:"皇上這是怎麼了,是臣妾彈得不好嗎?"皇帝終於回過神,看見惠妃抱著他突然覺得有些厭惡,以往只是覺得無所謂而已,皇帝輕輕掙開了惠妃的手:"愛妃,朕今晚還有事先走了,改日再來。"說完抬起腳就匆匆地走了,留下一臉驚訝的惠妃連"恭送皇上"也忘了說。墨寶看著這麼快就出來的皇帝,心裡不禁納悶:皇上今兒個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莫非是不行了?不過這種問題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去問皇帝的,還是爛在心裡好了。
承乾宮內皇帝聽著驚風來報:"主子,那位姑娘叫柳如嬌,是柳敬柳御史的二女兒,是庶出的,不過柳御史很寵她,就連政事也告與她。""嗯,你先下去吧。"皇帝擺擺手。柳如嬌,好名字。一個"嬌"字可不就是打算要寵著,這讓他不禁想起陳阿嬌的金屋藏嬌。他也想讓她成為他的嬌皇后,住入他為她建的金屋裡,不過他會讓她住一輩子的金屋,呵護她一輩子,只是不知她願意嗎。閉上眼,浮現出她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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