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金心綠閃緞大坐褥地正榻上,這才淡淡道:“你們倒是有出息——兩位太太當著家下人吵得面紅耳赤,半分體統也沒有,丟盡了咱們賈家的人。”
這話說的很重,邢夫人與王夫人已然多年未在賈母跟前跪著了,但現在一聽這話,也少不得立刻屈膝跪了。
邢夫人好多委屈,奈何一向口舌欠缺,茶壺煮餃子倒不出來,急的又出了一身汗。
王夫人倒是安穩,她心知此事一出,賈母也會藉機敲打她,所以這都是她想過的結局,跪一跪挨兩句罵算什麼?管家權捏在自己手裡才是實在的。
見兩位太太跪了,滿屋子服侍的下人,除了鴛鴦,也都跟著各自的主子跪下了。
賈敏看不出什麼怒色,只是淡漠道:“各出一個人,將方才的事都說一遍。”
於是邢氏那裡推出了王善保家的,王氏那裡推出了周瑞家的,各自將事情講了。
鴛鴦聽了個全,心道:王夫人真是好會啊,用誇獎的話,將邢夫人作為賈赦繼室,無子、無寵還沒錢的事實一一揭破,怪不得邢夫人跟從水缸裡撈出來似的,氣的滿身大汗。
兩邊人都說完,邢夫人實在是忍不住,就要開始告狀。
但她開口慢了一步,鴛鴦已經先開口了,直接把她堵在了家裡。
要是在從前的賈母跟前兒,鴛鴦當然不敢,但現在這位,可是自己的同盟。況且方才賈敏眼中的不忍她看的明明白白,可見這位“賈母”心地也善良,同情自己做了奴婢。
既如此鴛鴦也就敢說話了。
她聲音清脆,又經過多年來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