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叫道:“紅袖姐,不要!”陸紅袖冷冷地道:“你走開!我不要你管。”
驀地裡,窗外一人長笑道:“盧老兒,你活得是越來越窩囊了,竟倚老賣老欺負小輩。”話聲未絕,一道如風魅影從苦鬥的兩人上空墜下,噹的一聲脆響,盧海通、藍道元二人各持一柄斷劍跳開。盧海通一怔,道:“逍遙子,是你?”藍道元凝目看著這個先前在客棧裡喝酒彈琴的落拓文士,沉吟了半晌,道:“前輩所持的可是紫電劍?”逍遙子微微一笑,道:“然也。”陸紅袖驟聽紫電劍已然奪回,驚喜交加,倚門向外一望,果真是那紫電劍。
藍道元倒吸一口冷氣,道:“敢問前輩是如何從那老掌櫃手中奪得此劍的?”逍遙子微笑道:“坐收漁翁之利耳。”轉過頭對盧海通道:“你們不是在尋我報仇嗎?你的師兄師弟呢?”盧海通道:“憑我一人,亦足以對付你了,怎用的著他們出馬?”逍遙子哼道:“是麼?”猛一抬頭,見陸紅袖從客棧裡飛身奔了出來,長眉一揚,道:“我不耐與陸紅袖那妮子相見,煩請道長將紫電劍轉交與她。咱們後會有期!”右袖一拂,紫電劍已然落於藍道元手中。藍道元朗聲道:“前輩放心,晚輩定當不負所托。”逍遙子一拔身形,展開輕功飛身而去,背後只留下淡淡一縷黃塵。藍道元將紫電劍遞與陸紅袖,道:“陸大小姐,還你的寶劍。”陸紅袖顫手接過紫電劍,含淚說道:“多謝藍道長。”
南宮琳笑嘻嘻地道:“陸姐姐,我可以借紫電劍一看麼?”陸紅袖道:“當然可以。”忽地一聲驚呼,道:“啊,這劍!”南宮琳奇道:“怎麼了?”陸紅袖顫聲道:“這是柄仿劍。”藍道元吃了一驚,道:“怎麼可能呢?逍遙子前輩才剛剛交付與我,怎會被人一下子調了包哪?”南宮琳氣呼呼地道:“這隻有一個可能。那逍遙子給師叔的就是柄仿劍……咦,那姓盧的老頭和他的兩個寶貝徒弟哪去了?”藍道元嘆道:“我們似乎中計了。那些對紫電劍虎視眈眈的人,仍會以為紫電劍就在陸大小姐手中,從而仍緊盯陸大小姐的梢。至於那逍遙子卻可以安然置身事外,悄悄帶走紫電劍。好陰險的計策!”
四人正驚疑間,忽聽街頭馬蹄聲如雷,遠處旌旗飄動,旗上大書一個“元”字,正向這邊湧來。藍道元道:“此處不可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裡,再作下一步打算。”陸紅袖極目遠眺,青山與天一線,託著一輪如血殘陽,頓覺一股涼意潛上背脊,如冰賽雪。
【注】:①據《馬可&;#8226;波羅行記》記載,攻陷襄陽的石炮在當時喚作回回炮,由尼科羅&;#8226;波羅、馬泰爾&;#8226;波羅、馬可&;#8226;波羅三人獻密方,與一日耳曼人合作研造而成。
②:據《古今注》記載,吳大帝孫權有寶劍六,二曰紫電。
第二回:不意涉險 奮英雄怒(1)
暮春三月,雲淡風清,雜花生樹,群鶯亂飛,官道兩旁綠意盎然,遠近群山連成一線,峰巒此起彼伏,與遙綴其間的幾灣春水,相映成畫。在這幅濃淡兩相宜的風景畫裡,一輛馬車向松柏鎮飛馳而來,正是藍道元、陸紅袖一行四人。在太平鎮悅來客棧失去紫電劍後,眾人拼死殺出重圍,商議之下決定到半閒莊碰碰運氣,看是否能探到何足道的行蹤。
沿途行了十餘日,並未得到半點逍遙子的訊息,倒是撞見了不少趕往半閒莊的武林人士。隨著腹中胎兒與日長大,陸紅袖對杜鵑兒的態度亦是越來越壞,動輒就發脾氣,大聲叱罵武敦儒。杜鵑兒忍氣吞聲,任陸紅袖如何責罵也不還口,只是一味垂淚流涕,倒是南宮琳喜歡和陸紅袖拌嘴,常常氣得陸紅袖頓足捶胸,此時藍道元便連忙站出來充當和事佬。
這日,馬車剛拐過一片小林子,四人便聽得背後蹄聲得得,四騎快馬從車旁風馳而過,馬上乘客俱頭纏白巾,身批黑袍,隨風高高飄起的披風上,繡著一個大大的血紅骷髏頭,裝束十分怪異。南宮琳奇道:“咦,這四個忙著去投胎的傢伙到底是甚麼來頭?”
藍道元沉吟了半晌,道:“若貧道沒有猜錯,他們是酆都地獄門鬼尊座下的喜、怒、哀、樂勾魂四使。”南宮琳咋舌道:“我怎麼從未聽說過有甚麼勾魂四使?藍師叔,你在唬我罷!”藍道元置之一笑,徐徐說道:“自三國時蜀漢丞相諸葛亮六出祁山未捷、病死五丈原後,蜀中人民為了紀念他,便傳下了頭纏白巾的習俗。我見卻才那四人頭裹白巾,而且披風上繡有地獄門的標誌,是以有此一猜。不過,鬼尊素來不喜與江湖人士打交道,怎麼也會來參加武林大會?”奇#書*網收集整理陸紅袖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