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必須小歇一下,養點精神好應付明天將突發的事。
傅紅雪正準備閉上限睛時,窗外忽然傳來一聲幽幽的籲息聲,接著出現了條淡淡的人
影。
二
聽見籲息聲時,傅紅雪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他要等的蘇明明,這個人就是他最不願意見到
的馬芳鈴,也就是現在的白依伶。
幽幽的,略帶著些哀愁的眸子,射出一絲絲埋怨的目光,投向傅紅雪。
白依伶面對著傅紅雪,他卻無言以對,只好將眼睛望向自己的腳,兩個人就這樣子站了
一會兒,白依伶才開口。
“我想你大概已知道我是誰了。”
“是的。”
“有關我父親‘搭莫族’的傳說,你大概也已知道了。”
“是的。”
“但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
“請說。”
“十年前死在丁家的馬空群確實是我父親。”白依伶說。
“是嗎?”傅紅雪抬起頭看著白依伶。
“是的。”
“那麼現在這個馬空群呢?”傅紅雪問。
“也是我父親。”
“也是你父親?”傅紅雪聽不懂她這句話:“十年前的馬空群沒死?”
“死了。”
“那麼現在這個馬空群應該是你父親的胞兄弟才對呀,怎麼也是你父親?”傅紅雪問。
“這就是我所說的你不知道的事。”白依伶說:“他們兩個都是我父親。”
“兩個都是?”
“是的。”白依伶說:“他們兩個人同時娶了我母親。”
一個女人同時嫁給了兩個男人,生下的女兒當然有兩個父親。
“你在大廳問我父親,我是不是他的兒女時,你一定以為他就是十年前的馬空群。”白
依伶說。
那時傅紅雪的確以為他就是十年前的馬空群,還認為王憐花所說的“搭莫族”是一種謊
言。
傅紅雪實在不敢相信世上真的有“搭莫族”這種人存在,可是現在他不得不信了。
三
白依伶幽幽地凝視著傅紅雪,幽幽他說:“今夜我來找你,你一定以為我來求你不要殺
我現在唯一剩下的父親。”
“難道不是嗎?”
“正好相反。”白依伶說:“今夜我來,是希望你在三天後能一刀就殺了我父親。”
聽見這句話,傅紅雪不得不怔住了:“你要我一刀殺了你父親?”
“是的。”
白依伶輕輕轉身,走至視窗,遠眺著遠方,她的聲音卻近在傅紅雪的耳旁。
“你一定會以為我瘋了。”
傅紅雪確實有這個意思。
“如果你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麼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白依伶淡淡他說。
真相?
難道在這件已逐漸明朗化的事情中,還有著秘密嗎?
如果有,那是個什麼樣的秘密呢?
四
夜風輕拂,寒意更甚,白依伶的那一頭烏溜溜的秀髮,在輕柔的月色中看來更增添了一
份神秘的美。
“我知道你的刀很邪很厲害,你的武功也是令人高深莫測的。”白依伶說:“可是三天
後的決戰,你若不殺了我父親,那麼你就必死無疑。”
她輕輕地回過身,面對著傅紅雪,又說:“葉開也必死無疑。”
“哦?”
“你一定很懷疑我這句話。”白依伶注視著他:“你以為三天後的決戰是一場公平的決
鬥嗎?
“就算不公平,對我來說也無妨。”傅紅雪淡淡他說:“上蒼對我那件事是公平的。”
“無妨?”白依伶說:“如果你知道三天之後,你將面臨什麼樣的局面,那麼你就知道
對你來說是不是無妨了。”
傅紅雪沒有再回話,他只是將目光移向窗外,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明顯地顯露出不同意
她的話。
“你以為少來客棧裡的傢俱真是如他所說的那樣搬來的嗎?”白依伶說:“你以為風鈴
的事真的不是他安排的嗎?”
風鈴?傅紅雪的心又隱隱在絞了。
只不過十幾天的相處,只不過一夜錯誤的纏綿,卻已將傅紅雪冰冷的心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