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別了過去。
望舒用手指戳戳行舒的手腕,“然後我就死了吧。”
他不答話。
“死了好重新投胎。”
她被一下子拽進一個還有些陌生氣息的懷抱,完全不同於容月的柔軟溫暖。
泛著絲絲涼意的香氣衝入鼻腔,感受到環繞自己的堅實臂膀傳達出的情意,這份感覺實在難以言喻。
雜亂無緒的回憶一件件一條條霎時一齊湧了上來,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卻沒有切實的體會,她伸手撫摸胸前墨玉,“聽說,重投胎過奈何橋要喝下一碗孟婆湯。我都能忘了羲和,卻對你還有莫名的親近,怕是這塊內丹的功勞。”
“是。那時你不肯要,所以我找了你幾百年,才尋到再次轉世的你。”
望舒故作沉痛,“我記得你說過,我這回應該還是男兒身。”
“是啊,好好的富家公子偏要唱戲,帶妝下臺,差點被些宵小佔了便宜去。”
“……”
“那時我已經修成人形,心想與其被他們奪了你的清白,還不如……”
“你騙人。”望舒抓起一個枕頭迎頭砸到蛇君臉上。
行舒躲也不躲。摟著她細腰的雙手自然也未曾有片刻鬆開。
等望舒抽打到消氣,他長髮散亂著披在身上,雙眸在昏黃的燈光下竟波光瀲灩,淺淺的微笑掛在嘴角,“好吧,其實剛才有一半是騙你的。”
——愛唱戲是真的,被別人看上倒是假的。
她雖然正確理解了蛇君的言辭,卻神情凜然,“決絕”的揪起身邊另一個枕頭。
“……別打了,望舒,我錯了。”
這場睡前運動確實對減肥健身大有助益。
因為望舒最後是大字型倒在床上,還喘著粗氣。
蛇君側臥在她身邊,看著她笑,“我情願等上一千年。多苦,都值。”
她扭頭,脫力,更無奈,只好小聲的問,“因為我沒心沒肺?還是我以前就總打你,於是你記仇總想著撈回來?”
“撈回來的想法肯定是有的。”說完,他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落在望舒右頰。
小姑娘愣了。
等她回過神來就迅速轉過身,背對著行舒,蜷著身子,這一整夜不僅沒再開口說話,更沒再換過姿勢。
不過大家最好別太高估望舒的境界。
因為這姑娘一整晚腦袋裡反覆迴響的是這麼一句話:“他的嘴唇好軟……”
輕傷不下火線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