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鬍子’型別。”行舒語調依舊不急不緩。
“那不就是陽剛些嘛。人家新婚有什麼好奇怪。”
“望舒,林仙君是名武官。他原身只黑山豬。即便化了人形,你覺得能好看到哪裡去?”
這個……林仙君恐怕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幻化成眼前幾位如此級別的“順眼”相貌。
羲和鬆開白鶴,“知道了。你回去吧。”
仙使轉眼便不見蹤影。
眼前白花花的公文,九暄,羲和,泰平不約而同轉向望舒,眼中殷殷期待,一目瞭然。
望舒吞了吞口水,瞬時感到了壓力。
單戀一支花 上
望舒在身周熱切且期盼的炯炯目光中,背後忽然竄起一股涼意,並順著脊椎直衝入腦。
她不負眾望的雞血昂然了。
略略醞釀,仰望頭上星空,中氣十足大吼,“天皇大帝,你真是逼、良、為……為……為……”聲音愈加微弱,直至再也聽不清楚。
咔嚓一聲,九暄倒地。
白龍原本坐著的椅子是從倉庫隨手取來,可能經了蟲蛀水泡便不那麼結實。
九暄從地上爬起來,瞧瞧碎作一團的椅子“殘骸”,心有餘悸般的摸摸自己額頭,“望舒,你那句……效果真大。”
其實,白龍剛剛腦子裡一閃即逝“望舒你從了吧”,怎料立時就來了報應,致使他跌坐在地。
羲和顫抖著替她們臥房重新佈下了個隔音的結界,然後顫抖著回了自己房間。
因為望舒自己也覺得自己為反抗“萬惡的舊式婚姻制度”的言辭太過激烈、甚為不妥,回房後難得的主動轉向“溫良賢淑”一檔,主動替行舒磨了墨,端了杯茶,才回床上安歇。
半夜,行舒做完份內事爬上床榻,輕輕將望舒攬進懷裡。
白白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自然驚醒瞭望舒。
“怎麼了?”嗓音暗啞,她還不甚清醒。
“剛剛丹松又來了。”丹松就是往來送信收發作業傳達旨意的白鶴小仙使。
“你那句‘逼良為’什麼的,帝君聽見了。”
望舒翻過身來,“哈?”
行舒仍舊在笑,“帝君當時失手打翻了碗茶。正巧后土帝君也在,替咱們說了不少好話。”
“后土帝君?后土娘娘?”
他點點頭,“后土帝君一向和帝君私交甚好,很不客氣的指出從來天界都沒有干涉仙家常人姻緣之事,帝君面上掛不住,只得又吩咐丹松下界,通告我們那些公務不必急著處置。”
“真好。”她由衷讚歎,天皇大帝是個通達情理聞過則改的開明老闆。
望舒放下心,在行舒懷裡,不一會兒重又墜入夢鄉。
其實,剛剛丹松再次來訪,八卦的東西比行舒的簡化版解釋得要精彩太多。
原本天皇大帝與后土皇地祗對坐吃茶。
望舒那句驚了天、駭了神的言語傳到天界,天皇大帝潑了茶不算,又開始認真反省自己是否太過心急,手法不妥。
后土娘娘察言觀色敲鑼邊的水準甚為高超,“天皇帝君,恕我多嘴,您座下上仙們一個一個出落得那副花容月貌,一字排開往您身後一站,風風光光一行人,我瞧著怎麼都像是選美。您知道天庭裡的女仙有多少都被您這陣勢嚇跑了?”
一根鬍子都不長的天皇大帝一臉無辜,“我尋思多帶著他們在各處逛逛,有哪位女仙說不定就對某個能芳心暗許了呢。”
其實,九暄和羲和那“請帝君帶著他們探路”的餿主意也就濛濛同樣單身不諳情事的天皇大帝罷了。
后土娘年撲哧一笑,“從沒聽說強扭的瓜能甜,再說,上行下效,帝君不做個表率,說服力總不那麼足夠。”
天皇大帝便在認真反省。九暄他們隨之逃出生天。不然那些接連不斷的“暫緩級”公文埋了他們幾個也富富有餘。
大清早,她換了衣裳。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我說的是月經。沒了“負累”,轉眼望舒又是“好漢”一條。
她主動下廚。
其餘幾人備席,飯菜上桌,全家人難得吃了個痛快舒暢的早餐。
清泉快生了。
三娘拉了望舒跑去探望。
鮫人美人坐在自家窗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望舒眼睛瞄向清泉腹部,可能是衣裳寬大,並不見明顯隆起和臃腫。
望舒是個大夫沒錯,她醫的也只限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