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板,是一種蜜蠟一樣的黃色,有一種十分健康而特殊的美感,身材修長,小腹上還有一層薄薄的肌肉,透露出一種健美的性感,胸部挺拔而結實,五官卻長的很奇怪。
額頭骨有些凸出,眼窩深陷,下半張臉到是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按理說我不該盯著一個姑娘這麼看,但這種身形和長相結合在一起,竟然有一種很狂野的美感,我盯著她的挺拔的胸,緊緻的小腹以及筆挺的雙腿,突然覺得有些移不開眼睛。
就在我愣神這片刻,那個姑娘嘴裡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嘯!
那嘯聲一下子將我驚醒了,因為,那聲音,居然和之前那些野人的嘯聲一模一樣!
瞬間我就反應過來,這女人也是個野人!
人在危急關頭,總是會做出本能的自衛反應,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一個人開槍,更沒有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女人開槍。而就在她尖嘯的這一瞬間,本能的自我保護,讓我立刻開了一槍。
我的槍口之前是瞄準她的胸口的,但一槍打出去,卻並沒有打中她,而是打飛了。
不要將開槍想的很容易,除非是離的很近或者目標很大,否則沒有經受過訓練的人,是很難抵抗槍支的後坐力的。我雖然是瞄準了她的,但後坐力的震動下,子彈卻是朝上飛了,從女野人的肩膀上打飛了。
雖然沒有傷到她,但這個女野人明顯受到了驚嚇,瞬間就竄到了樹上,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我的心頭怦怦直跳,將手電筒打向周圍的大樹,試圖尋找她的藏身之地,但不知道這個女野人是被嚇跑了,還是我眼神不好,警惕的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她的蹤影。
周玄業那邊的槍聲模模糊糊的傳來,我找不到那女野人的蹤影,也顧不得那麼多,趕緊去檢視氣筏子。如果只是被放了氣,那麼我現在打起還來得及。等我蹲到水邊將那玩意兒拉起來一看,才發現這上面竟然有一個大口子,明顯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劃拉出來的。
我心裡一驚,心說這下完了。
而就在這時,平靜的水面,忽然騰起一股水花,緊接著,又一個人竄了出來。這次我看清了,是小紫。
它不是在拖著水屍嗎?現在怎麼冒出頭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這玩意兒猛地從水裡竄了出來,**的站到了我旁邊,而水中,那水屍一雙泡的發漲的眼珠子,卻怨毒的盯著我。我知道這玩意兒喜歡拉人下水,於是連忙往後退。
紫毛**的站在岸邊,下巴微微抬了一下,我突然覺得,它這個動作竟然和周玄業極其相似。
我猛地想起來,煉屍之術,本來就可以操控屍體激發出常人難以企及的力量,難道這紫毛突然上岸,是周玄業在操縱?不等我反應過來,紫毛已經用一種令人極其吃驚的速度,朝著周玄業等人所在的位置而去。
我不敢耽誤,當下追了上去,不過,等我跑回去時,整個戰鬥都已經結束了。紫毛渾身是血,在周圍,還七零八落的散落著一些帶毛的斷肢。
整個過程,大約不過三分鐘左右。
三分鐘。
短短的三分鐘,之前還囂張不已的野人,就變成了屍塊兒。
宋僑明等人依舊抱著槍,但臉上的神情,卻是掩飾不住的驚恐,他們用一種很奇特的目光,在紫毛和周玄業之間打量。
大部分人都有這樣的經歷,當你的朋友很厲害時,你可能會高興、會覺得與有榮焉,或許還會有一點兒小小的嫉妒,但這都不傷大雅,但如果你的朋友,已經厲害到另一個層次時,你就不一定高興了,你可能會覺得陌生,會覺得自己或許從來沒有好好認識過這個人。
此刻,宋僑明等人的目光就是如此。周玄業這人有本事,脾氣也好,眾人都對他很欣賞的尊重。但現在,這種欣賞和尊重,因為他過於變態的能力,而變成了一種恐懼和懷疑。
這個人有能力操縱一具屍體,在瞬間,將所有的野人撕成肉塊。
那麼,他想要殺死自己,是不是也同樣的不費吹灰之力?
紫毛在‘幹完活’後,周玄業渾身是血,那些血不是他的,而是那些野人給飛濺出來的。他手裡拿的不是司鬼劍,而是那支走屍鈴。鈴鐺上,血跡順著鈴鐺的邊緣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空氣中,濃烈的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兒,直往人的鼻子裡鑽。
詭異的沉默、粗重而壓抑的呼吸、還有濃重的血腥,構成了一副詭異的畫面。周玄業很沉默,目光緩緩的掃過我們所有人,隨後看向了自己手裡的屍鈴,似乎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