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咱們快離開這裡吧。”
弱雞抹了把臉,道:“等等,先去把裝備拿回來。”他們在這地方待得比較久,對於周圍的環境比較熟悉,很快就在附近的一個專門堆放戰利品的洞穴裡,找回了被搜刮走的裝備。
眾人背上了各自的裝備,開始離開這個地方。逃生的野人沒有出聲,我們也沒人說話,除了周玄業手中偶爾突兀的鈴響外,四下裡安靜的可怕。
我們在附近的水源洗乾淨身上的血腥味兒,開始往回走,準備找一個遠離野人巢穴的地方過夜。
其實,即便我們就住在附近,想必那些野人也不敢來招惹了。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的大腦都是混亂的,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思考,腦子裡閃過最多的畫面,竟然是那個女野人給我喂肉的畫面。我當然不是喜歡它,只是那種感覺很複雜,我找不到該殺它的理由。
下半夜的時候,我們找到了一個落腳點,周圍較為開闊,地勢稍高,而且很乾燥。
我們兩撥人聚在一起開始扎帳篷,並且準備一些吃食,互訴分別後的經歷。楊哥這邊的情況和我猜測的差不多,在屍參的追趕下,所有人都失散了,這附近又是野人的底盤,所以最後都在野人窩裡相遇,也並沒有什麼意外的。
直到此時,我才將想起,現在所有人都匯合了,就差譚刃了!
譚刃去哪兒了?
我問楊哥等人有沒有遇到過譚刃,眾人紛紛搖頭。
周玄業從大開殺戒以後就一直沒說話,這會兒也是直接鑽進了帳篷裡睡覺,和平時的為人處世,完全是兩個人。我總覺得周玄業身上出了什麼事,但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沒有任何變化。
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讓他性格大變?
儘管我此刻並不想和周玄業多做交流,但想到音信全無的譚刃,還是不得不鑽進了帳篷,問他:“老闆,你說……”
“別說話。”
我話才起了個頭,就被周玄業打斷了。他縮在睡袋裡,腦袋全部鑽了進去,如同一隻大型的綠豆冰棒兒。
緊接著,他又道:“你是想問譚刃的事?”
我心裡咯噔一下,周玄業為人守禮,他從來沒有叫過譚刃的名字,一般都是叫師兄的。
“嗯。”
周玄業依舊沒冒頭,道:“我有辦法找到他。”接下來,我們就再沒有其他交流中。
帳篷外傳來宋僑明叫我吃飯的聲音,我鑽了出去,眾人喝著餅乾糊,心情都不怎麼好。我相信,在宋僑明等人的心裡,之前大開殺戒的一幕,並不是他們所希望的,但誰有立場指責周玄業呢?如果不是他,楊哥等人根本逃不出野人窩。
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糾結的事,我們的原計劃就是大開殺戒,但我們沒料到的是野人的態度,它們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殘暴。計劃如期進行,所有人都平安逃出了野人窩,但我們卻高興不起來。
片刻後,宋僑明看了看帳篷,壓低聲音對我說:“他怎麼?”
這個他自然是指周玄業。
我道:“睡了。”
宋僑明抹了抹嘴,道:“恕我直言,你有沒有覺得,周老闆有問題?”
連宋僑明這個外人都看出來了。
我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
他又問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也覺得很棘手。”
楊哥沉聲道:“所幸,他是對這外人下手。”
烏史鈴一行人沒有跟我們在一處,而是圍著那個姓龔的,綽號叫傻大個的人說話。這次的事情,顯然讓他們對我們這夥兒人產生了恐懼心態,我能感覺到,連跟我關係最好的烏史鈴,也有些迴避我們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眾人繼續上路往回走,沿途,周玄業也並沒有說過要怎麼尋找譚刃,我也不好開口問。
到第三天時,我們回到了那個放屍體的樹洞裡,那具屍化過的白毛屍,在爆發過後,開始露出萎靡的現象,身上的白毛一撮撮的往下掉,屍身也有了腐爛的跡象。
當週玄業將它身體中的控屍楔拔出來時,整個遺體更是直接裂成了碎塊。
宋僑明道:“把碎屍帶回去,我爺爺更傷心。”說完,便挖了個坑,就地掩埋了。
我們現在手頭只有一具遺軀,第三具白毛屍以及譚刃都不見蹤影。
烏史鈴等人商議一番後,決定先行回去,眾人相識一場,也算朋友,互換了聯絡方式,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