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梓桐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那金人肚子裡的東西,應該已經被上面的人取走了。後來,我又悄悄去看了祖正德的屍身,我發現……”說到此處時,她似乎有些害怕,眼神閃爍了一下,才接著道:“上面的人說,考古隊是遇到山崩,被埋了。我見到正德的屍身時,他確實是窒息而死的,但我發現,他後脖子處有一道淤痕,像是在生前被人從後面打暈留下的。”
我大驚:“難道他是被謀殺的?”
韓梓桐搖頭,道:“謀殺說不上,考古隊的其餘人也死了,可惜,其中一部分人的屍體已經火化了,剩下的一部分人,屍體運回了家鄉,我也沒來得及檢視。我懷疑,他們是被人打暈後活埋致死的。”
當時和考古隊在一起的,只有部隊的人,那麼考古隊是怎麼死的,答案有些不言而喻了。
我腦海裡冒出四個字:殺人滅口。
那對金人到底什麼來頭,竟然會惹出這麼多事?
知道這一點後,韓梓桐不敢再跟金人有過多的接觸,祖正德一行人,都會被殺人滅口,更別說自己了。懷著巨大的疑惑和不解,韓梓桐迴歸了自己的生活,但沒想到,從考古所回來之後,她就每天晚上做起了噩夢。
噩夢的內容,全都一模一樣。
她夢見,考古所玻璃罩裡的兩具金人,從玻璃罩裡爬了出來,然後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伸著雙手,似乎在向自己索要什麼東西,夢中的金人,肚子裡,似乎裝著一個四方形的盒子,但盒子是開啟的,裡面空空如也。
這個夢連著做了一週,折磨的韓梓桐疲憊不堪,然而就在昨天,一件更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考古所的兩具金人,失蹤了。
當天晚上,韓梓桐被叫到了考古所‘喝茶’,她偷偷看過金人的事情敗露了,考古所的人,正在對金人的失蹤,進行排查,韓梓桐成了嫌疑人之一。
但很快,一段監控影片證明了韓梓桐的清白。那段監控的資料,原本是出了問題的,放出來全是刺啦啦的雪花,技術人員修復了一整晚,才在今天早上得出了結果。
韓梓桐當時還被扣在考古所裡,因此當影片修復好時,她在旁邊,也一起觀看了整個監控。
只見開膛破肚躺著的金人,突然動了,然後自行推開上方的玻璃罩,緊接著,兩個金人便從裡面爬了出來。深夜的考古所,只有昏黃的燈光亮著,寂靜的陳列室裡,兩具金人屍體,慢悠悠的走到了監控的死角處。
就在快到門口時,那個女性金人突然側頭,盯住了監控器。
電腦上,女金人的臉,就突兀的出現在了螢幕上。
它此刻是睜開眼的,眼睛也是金色,緊接著,彷彿鍍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下一刻,整個影片猛地又變成了雪花點。技術人員繼續修復,但已經沒辦法再修復好了。
看完整個影片時,所有參與的人員,都陷入了一種死一般沉寂的氛圍中,其中有一個稍微年輕些的人喃喃道:“見鬼了,真是見鬼了。”
接著,韓梓桐被放回了家,臨別時,考古所的老大拍了拍她的肩膀,囑咐過她:“這事從今天起與你無關了,小韓,忘了吧,別攙和進來。”說完,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
他肯定是知道什麼的,但就和祖正德一樣,沒人原意說,又或者,是根本不敢說。
韓梓桐回家後,請了個長假,在家裡呆坐著,腦子裡思考了很多。
有一件事,除了我們以外,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那就是,監控影片裡,那兩個金人爬出來的模樣,和她做夢時夢到的情景,一模一樣。
那些,夢中,後面將要發生的事情,是否也會發生呢?
韓梓桐不敢往下想,她已經被這件古怪的事情,折磨的憔悴了很多,憔悴到我和周玄業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她接著道:“你說,屍體,怎麼會自己動呢?我一整天想了很多,最後想到了周先生你的走屍術,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利用走屍術控制了它們。原本我是想聯絡你的,卻沒有想到咱們這麼有緣,你竟然今天就到了。”
周玄業聽到此處,道:“你的猜測,不無可能。但你為什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難道那兩具金人找上你了?”
我覺得奇怪,道:“就算那金人詐屍,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那也該找解剖它的人吧?找梓桐幹什麼?”
韓梓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周玄業便道:“你希望我怎麼幫你?”
韓梓桐親手給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