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十一天前?”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個準確時間。我覺得奇怪,道:“周哥,你問這個幹什麼?”
周玄業壓低聲音道:“這房間裡也有很濃重的屍氣,我懷疑……韓梓桐,不是活人。”
我說這話時,正喝著茶,聞言沒忍住,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直接噴到了周玄業臉上。他猛地一閉眼,臉上的肌肉僵硬了,順手扯了紙在臉上一抹,才睜開眼,語重心長的說:“天顧啊,雖然我沒有潔癖,但下次你還是注意點兒。”
我覺得自己要崩潰了,顧不得跟他道歉,忙看了眼客房的位置,隱隱約約能看到韓梓桐鋪床裝被子的身影。我將聲音壓的很低,只覺得心臟怦怦直跳:“周哥,你、你開什麼玩笑。”
韓梓桐不是活人?
難道、難道她已經死了?
可死人又怎麼會動?
就算是詐屍,也該長屍毛吧?
韓梓桐身上,可沒有屍毛啊。
周玄業沉聲道:“我會跟你開玩笑嗎?”
沒錯,周玄業不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我有些愣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周玄業看了繼續打遊戲的韓緒一眼,道:“這只是一個猜測,我需要多觀察一陣,你先裝作不知道。”
說話間,韓梓桐從客房走了出來,雖然面無表情,但聲音十分溫和動聽:“客房收拾好了,累的話就休息吧。”
周玄業倒了杯茶,說:“不累,許久不見,多聊聊吧。”
韓梓桐也挺樂意的,坐到了對面,和我們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我只要一想到周玄業剛才說的話,就忍不住渾身冒雞皮疙瘩。如果韓梓桐真的不是活人,那麼,我們一下午,豈不是在和一個死人一起吃飯聊天?
那麼,現在我們喝的這壺茶,就是死人泡的茶?
我端著精緻的紫砂壺茶杯,望著裡面淡黃色的茶湯,突然有些下不去嘴了。之前喝過茶的喉嚨,不由得升起一種癢酥酥的感覺,讓我有種想吐口水的**。
韓梓桐大約注意到了我的異常,輕聲詢問道:“怎麼了?不喜歡喝茶?我這裡有飲料,要不……”
我連忙打斷她:“不!不需要,我喝茶就好了。我剛才只是、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走神了。”
韓梓桐微微點頭,雖然沒有表情,但聲音很溫和:“原來是這樣,別客氣,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咱們也算生死之交了,想吃什麼喝什麼告訴姐。”韓梓桐雖然外表看上去年輕,但年齡也是三十出頭,確實夠資格叫一聲姐,我笑著點了點頭,事實上,手心已經緊張的冒汗了。
周玄業一直沒有喝茶,雖然他時不時的拿著茶杯,做出下一刻要喝茶的舉動,但在和韓梓桐談話的過程中,卻沒有真正的喝過一口。連周玄業都不肯喝,我自然就更不會喝了。
接下來聊的話題,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周玄業答應幫韓梓桐處理一下關於金人的事情,與此同時,也說了我們這一次的來意。恰好,韓梓桐也是搞地質的,我們所要拜訪的那支地質考察隊的領隊,她也認識,便提議明天一早跟著我們一起去。有她的面子在,我們要問什麼東西,或許也容易些。
客房只有一間,因此當天晚上我和周玄業是睡一個鋪的。說實話,在這種環境下,即便有兩間客房,我也不敢一個人睡,要知道,這房間裡,有一個會動的死人啊!
晚上關閉了臥室的門,我開著檯燈,縮排被子裡,將周玄業也拽了進來,壓低聲音道:“這麼說話她絕對聽不到。周哥,你確定了沒有啊?她、她是不是活人啊?”
周玄業躲在杯子裡,跟我面對面,神色嚴肅,給我一種很緊張的感覺,就在我覺得他是不是又要變身周老二時,他突然點了點頭,說:“確定了。”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開始等待他的答案,接著他道:“她是活人。”
我鬆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冒了層虛汗,接著便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周哥,人嚇人,嚇死人啊。你以後,別再說這麼恐怖的話了,我後來連茶都沒喝一口,現在都還渴著呢。”
周玄業於是起身,從旁邊的揹包裡,摸出了一瓶白天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扔給我,說:“喝吧。”我接過來咕嘟咕嘟喝了個飽,周玄業卻繼續翻著裝備包,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我喝完水一看,發現他摸出了一捆紅繩。
“周哥……你這是?”
“噓。”他比了個小聲點的手勢,道:“喝完了嗎?”
我點了點頭,他又道:“要上廁所嗎?”
“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