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著急,不知道傅安的消失,是不是跟剛才那女鬼有關係,據說厲害的鬼物,是可以弄死低階的鬼物的。
傅安已經被我收服了,有宿主的加持,有神位護佑,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弄死吧?
我心裡沒底,緊緊注視著周圍,低聲詢問周玄業:“周哥,現在怎麼辦?那女鬼厲害嗎?有沒有辦法對付它?”
周玄業說:“你問這麼多,我該回答你哪個?那女鬼的道行我看不出來,不過它的遮眼法破解起來很容易,道行應該不高,傅安也不該被它所害,我懷疑還有更厲害的東西。”
更厲害的東西?
會是什麼玩意兒?
約莫十多分鐘,譚刃突然道:“走了。”只見他目光直勾勾盯著手裡的陰陽羅盤,羅盤中剛才還混亂的指標,在這瞬間恢復了平靜,顯示著那玩意兒已經離開了。
我感覺到周玄業緊繃的肌肉明顯放鬆了,三人不再維持剛才背靠背的防禦姿勢,但眼前的情況,讓我們很是迷惑。那女鬼輕易的就被我們嚇退了,也就是說並不怎麼厲害,可傅安去哪兒了?
此刻,那種特殊的強烈感應,使得我整個人坐立不安,心中的某個位置,彷彿被挖空了一塊似的,沒有著落。這種感覺很糟糕,我往地上一坐,揪了揪頭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問題的來龍去脈。
首先,傅安不是人,能傷到它的,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附近有比它更厲害的東西,二是,這附近有類似周玄業一樣的能人;
第一種可能性最大,因為之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女鬼,而且明顯不是藏族人,還是個現代的女鬼,說明這地方曾經死過人,那麼會有更厲害的東西,可能性也很大。
至於第二種可能性,要稍微低一些,最初我們懷疑這事兒跟楊名有關,畢竟他這個人來的就比較蹊蹺,而且他一來傅安就出事了。但根據他剛才被那女鬼直接嚇的翻白眼暈過去的情形,又似乎不太可能。
或許,他是裝的?
眼下的情況,讓我不願意放過任何一絲可能性,當即,我便走到暈倒的楊名身邊,去打他的臉,故意語氣惡劣的罵道:“別他媽裝了,給老子醒過來!”這下打的有些重,發出了啪的一聲響,臉都被我扇到了一邊。
對方還是沒有反應。
或許真的不是他?
盯著楊名臉上那個巴掌印,我一方面覺得自己下手重了,一方面焦躁的想再給他一巴掌。
譚刃似乎跟我有同樣的懷疑,他微微皺眉思索片刻,拿出手套戴上,緊接著,便朝楊名伸出手……去撓他的癢癢。
對於譚刃的者個做法,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但楊名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昏迷著,最終,周玄業掐了會兒他的人中,這人才悠悠甦醒過來。一醒來沒多久就大叫:“啊……鬼、有女鬼!”
譚刃煩他煩的不行,喝道:“閉嘴!”他黑起臉來的時候,相當有氣勢,連周玄業都得給他面子。這一下就將亂叫的楊名給吼住了,一張鬍子拉渣的大叔臉上,露出一種小姑娘才有的害怕神情,讓我連多說一句話的感覺都沒有了,看來這第二個可能性,和這個楊名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了。
周玄業道:“天顧,抱歉,我沒辦法弄清楚傅安的情況。”他神色略微有些歉意。
我道:“周哥你別這麼說,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
如今連周玄業都沒有辦法,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在鬼神方面,雖然懂的比普通人要多一些,但也僅限於紙上談兵,真正的實力,是半點兒也無的。
難道我們就這麼不管傅安了?
情急之下,我想到了高叔,周玄業擅長走屍,對付這些靈異事件,能力也有限,但高叔卻是這方面的能人啊!我立刻道:“周哥,你能不能聯絡一下高叔。”
周玄業一愣,道:“高叔來無影去無蹤,四處遊歷,我上一次能請他來,也是廢了好噠的功夫。咱們現在在西藏,回深圳,再找人打聽,也不知要耗費多少時間,半年都有可能。”頓了頓,他沉吟道:“咱們還是先進山,等這邊事情了了,再找高叔不遲。”
救人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但我知道周玄業說的對,現在即便回深圳,等找到高叔,沒準兒也是小半年了,我們提前回去,並不能改變什麼,也不差這十多二十天的。
無奈,我只能點頭答應。
此刻正是夜晚,氣溫很低,已經是凌晨的三點多,我們幾人也了無睡意,再加上這地方突然出現了個不知名的女鬼,我們也沒心思在這兒待了,